甯靜之中,卻隐藏着一種如鬼魅般誘惑的情欲,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欲氛圍萦繞在他的周圍。
目光聚焦于衛靜姝的頭頂,緩緩下移,細緻地審視着她的臉龐。眼神掠過她秋水般的眸子,又落在她粉嫩柔軟的唇瓣上,目光沉沉黑漆漆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衛靜姝拿着棉團的手微微顫抖着,這身上的傷,實在是太可怖。
最嚴重的傷,撕裂了小半個肩頭,生生用去小半罐酒。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終于将玉璟之身上的傷處理好。拿出進入九天魔境之前便準備好的紗布,将其傷口一點點包紮好,她這才停下動作。
深深松了一口氣,眼前玉璟之依舊保持剛才的坐姿。
如瀑布般的墨色長發。往常矜持清冷的他,如今衣裳被褪至腰身,上身美色半遮半掩,更添幾分魅惑。
衛靜姝竟然一時間看愣神了,臉頰不争氣地逐漸升溫。她強忍着咽了咽口水,心下感歎屬實是秀色可餐。
伸出手,将玉璟之的衣服重新攏上。
衛靜姝心中拼命默念:不可貪圖美色,乘虛而入。
玉璟之垂下眸子,目光中閃過一絲暗光,伸手打斷她的動作,接過自己衣裳。
見他攏回衣裳,衛靜姝眼底閃過一絲遺憾,真可惜沒能多看幾眼。
不經意間,兩人手指之間相互接觸,衛靜姝目光停留在他的手掌上,那一雙如玉如竹,關節分明指節均勻,關節處泛着粉暈,好一雙潔白無瑕的手。
她連忙收回手,心髒失控般瘋狂跳動。她的臉如同被煮熟的蝦子一般,紅了個徹底。好在因夜色濃重,光線極差,也不怕被人看到。
她下意識地拍拍胸口,雙手敷在臉蛋上,希望溫度趕快降下去,不然被人看到要羞死了。
她強撐着精神,言語似乎毫無邏輯,“師兄,咱們現在...是...是在何處?”
玉璟之仿佛并未察覺到衛靜姝的異常,隻是指尖上還殘存着她身上特有的香味,令他心尖微微顫抖。
他掩下目光,沉默地将身上衣裳收拾齊整。
聽到她的言語,玉璟之的語氣顯得漠然:“不清楚,我開啟了數個生門,如今自己的行蹤也處于未知。”
話語間,透露出一種超脫塵世。
獸潮襲來的時候,他憑着渾厚的靈氣,強開了幾次傳送門,已然記不清眼下在什麼方位。
或許是山縫之間天氣太冷了,玉璟之始終打不起精神,甚至在被衛靜姝看光身子的時候,往常那清高自我的性子,都沒力氣覺得羞恥。
衛靜姝擡頭望向天空,從兩處陡峭山壁的縫隙之間,依然可以看到一處狹窄夜空。
但從山縫走勢可以看出,他們似乎仍然在山腰處。
“咱們被獸潮沖散,是否可以聯系到師叔?”衛靜姝靈光一現,隐約記得門派之中,都有互相聯系的工具。
玉璟之正想要回答,可腦袋傳來一陣眩暈,目光随之逐漸渙散,氣息微弱,“已經與師叔聯絡過,可無人答複.......”
衛靜姝立刻察覺到他的氣息微弱,連忙上前詢問:“師兄,你怎麼了。”
她瞪大眸子,映照在眼前的玉璟之,臉色不正常地绯紅。
手掌徑直撫上他的額頭,果然一股燙人的溫度襲來,語氣擔憂略帶幾分責備,“燒得這麼厲害,你怎麼不說。”
此時他感受到額上的清涼,唇邊無意識溢出一句輕吟,伸手揮開衛靜姝的手,“小傷,無礙。”
她不争氣地望着眼前神志有些不清的玉璟之,從口袋裡掏出藥瓶,将自己準備的丹藥,不管三七二十一,什麼清毒丹,補靈丹,一股腦都塞入玉璟之口中。
原本他想要抗拒,可看着衛靜姝熾熱焦急的目光,一個不設防,被強行塞在嘴裡,老老實實吃個幹淨。
遠處傳來轟隆雷聲,空氣逐漸變得悶熱。衛靜姝敏銳地感覺到要下雨了,連忙半蹲在玉璟之的面前,露出自己的背部,“師兄,快要下雨了,聽雷聲,這雨估計還不小,你快上來我背你,咱們二人找一處可以避雨的地方。”
聽到她這麼說,玉璟之強撐着,立馬從地上站立起來,聲音中充滿冷冽與拒人千裡之外的氣息,“我還沒弱到此等地步。”
雖然肩膀上的傷勢嚴重,他絕不會做出那些庸碌廢物才會有的軟弱舉動。
玉璟之就這樣,緩緩向着山縫上坡,徒留一個背影給她。
此時衛靜姝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頭,站起來連忙跟上,“師兄,等等我呀,我扶着你還不行嗎?”
說着快跑快步,跟上玉璟之,十分殷勤地扶住他的手臂,盡可能地承擔住他的重量。
她擡頭望去,玉璟之的表情凝重,臉色依舊帶着紅绯,不似之前那般清冷孤傲,倒是透露出幾分脆弱和倔強。
其實她隻是被空間折疊的壓力,壓迫到當場昏厥,身體和靈氣卻沒有一絲損耗。
說實話,她現在還是很自信的,說不定玉璟之現在都沒有她能打呢。
兩人一路不知走了多久,雨點已經開始逐漸成形,瑣碎的雨滴被吹散形成更小的雨滴,狂躁的風裹挾着雨滴,砸在兩人頭上臉上。
好在衛靜姝遠遠地看見一處山洞,激動地握緊玉璟之的手臂,“前面有一處山洞!”
玉璟之擡頭望去,緩緩點點,有些不動聲色地想要和她拉開距離。
她身上的溫度和氣息,就這樣全部包裹着他,太過熾熱和接近,令他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