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踮腳湊到安焱耳邊。
“這種白紙一樣的小獅子,安安你從哪裡撿的。”
她也去碰一個。
“剛剛一直問我你在哪兒,有沒有事,自己腿上的傷也不管,跟個離了母獸的小獸似的,清透的灰眼睛哀戚戚地。又可愛又可憐。見到你怕不是立刻往你懷裡鑽。”
安焱捏住江若的臉頰肉往外扯。
“誰是母獸啊,笨蛋蘿,而且利奧已經成年了!”
“成年了?”
江若眼睛一亮。
“那不是剛好,可以随便rua,快去快去,正好他矮矮的,你可以抱懷裡好好安撫一下。”
“安撫誰?”
收好尾的青渠朝兩人走過來。
“走了走了,還有下一個,這次污染太多了,槍筒都要熱炸了。”
江若強行拖走青渠,朝安焱猛眨眼。
看着臉蛋爆紅,眼神閃爍明顯是什麼都聽見了的利奧,安焱頭疼得厲害。她就是來看望一下,現在搞得好像她和利奧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似的。
“你的腿怎麼樣,怎麼不去治療一下。”
安焱取出随身攜帶的醫藥箱,給手和工具消了消毒,剪開利奧小腿上已經爛的不像樣賽服。
“結,結痂了,野火……安焱閣下。”
“你不是馬上要入學聯軍大,可以叫我學姐。還有,你這頂多算血止住了,離結痂還遠得很呢。”
藥劑噴灑,利奧放在膝蓋上的手抽動了下,五指緊扣,克制住縮腿的沖動。
“學姐……閣下。”
棕色腦袋埋在膝間,頭頂兩隻圓圓肉肉的耳朵一抖一抖的。安焱淡定地伸出右手,把神不知鬼不覺落在獅子腦袋上的左手扯了回來。
————
“西澤爾将軍代表圖蘭德家族當面向我道歉?”
安焱瞪大眼睛,隻一天的時間,事情已經發展到她無法想象的地步了麼,說實在的,打完吉恩議員,她差點就想連夜扛着星艦奔向深空回家避難了。
“不用了,會長,對方的歉意我收到了。”
安焱不自覺地玩着手指。讓她在衆目睽睽之下接受一位聯邦将軍道歉什麼的。
“就好像小孩打架,突然叫家長出面,好奇怪啊。”
“小孩打架……”
黎星帆嘴角抽動,真想把這話錄給吉恩.圖蘭德聽聽,看他那張老臉挂不挂得住。
“小蒲公英,西澤爾道歉的對象不隻是你,他面對的是執行者,是旅者協會。”
“那會長你代我去不是正好?”
“我代你去,我是你什麼人?”
黎星帆簡直要氣笑了,打架賺錢上趕着去,其他能躲就躲的小慫貓。
“家……長?”
隻想當家屬,不想當家長的黎星帆扯出一個公式化的微笑。
“叫哥哥也不行,乖乖自己去!”
“真的不行嘛,黎哥~哥~”
小貓歪頭。
黎星帆深呼吸,閉上眼睛。
“自己去。”
好半天沒有回應。
黎星帆睫毛顫動,從縫隙瞥了眼明顯是在裝可憐的小貓。最終還是沒狠下心。
“我陪同。”
小貓背後比耶,成功!
安焱溜溜達達往外走,快到門口時被人按住了肩。
“再叫一聲。”
安焱緩緩轉頭,下巴墊在黎星帆手背上,開口叫了聲。
“喵?”
會長是這個意思對……吧。
小貓扭頭就跑。
被耍了的黎星帆忍不住笑了下,又迅速整理好表情,把試圖逃跑的小貓抓回來按在辦公桌上坐好,随後擡起手。
“住手——”
蔥白的指尖按在了黎星帆手背的青筋上。
“會長你是又要切換第二人格了麼。”
安焱竭力制止黎星帆的變身行為。
“哈”
隻是想解開風紀扣透口氣的黎星帆冷笑,摘掉用來隔絕精神力的半掌式手套,毫不留情捏住了安焱的腰。
“哈哈哈哈癢死了,别捏我的腰!”
作惡的小貓瞬間軟倒,摔進黎星帆懷裡。
熱意順着背脊爬上去,停留在後頸上反複研磨。被灼得渾身發軟的安焱仰着頭,望進黎星帆豔色熾烈的眼眸中。
“會長,不,哥哥,我不作怪了,你……”
眼神光破碎遊離,汗意從少女的額角鬓邊滲出,如玉璧上凝結的寒露,細密清涼,引人垂涎。
黎星帆的指尖一點點擦過去,水珠越積越多,順着指甲淌入指縫,沿着手背的青筋沒入衣袖。
明明是涼的,卻像是滾水燙過,惹得黎星帆小臂的肌肉止不住地顫動,五指收攏,把映着霞輝的軟玉帶向自己。
“黎…”
長睫滴水,瑩白的臉被熱意蒸的透粉,每一根絨毛都帶着水汽,仿若熟透的果實。隻需輕抿一下,甘甜的汁水就會湧出。
黎星帆隻覺得渾身皮膚和血肉都在叫嚣着,想要她化在懷裡,融入骨血,最好是彼此黏連,無法剝離。
指尖摩挲着濕潤的鬓發,黎星帆掌根用力,把人壓入懷中,唇舌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