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麼做?”
“僞造現場。”
“……”
說白了就是栽贓嫁禍,每個村子、每個忍者都有他獨特的痕迹,陰陽師也不例外,隻要能仿造出相應的痕迹,就能把這件事嫁禍給他們。
這種程度,也的确不用特意學個陰陽術。
宇智波帶土啞口無言,怪不得千手扉間反而還在擔心這些霧隐忍者能不能逼出朝利雨月的陰陽術。
因為朝利雨月的劍術,的确舉世無雙。
追殺他的霧隐忍者人數衆多,也不乏其中翹楚,可朝利雨月面對如此數量的敵人卻依舊不徐不急,長劍一掃水光蕩開,淩厲的劍光宛若斷崖砸下的瀑布,溫馴無害的水流有了千軍萬馬之力,将忍者們的攻擊擋于朝利雨月三寸之外,他甚至還有餘力手下留情不傷性命,隻是将追兵打暈而已。
留人性命或許是性格使然,但也不乏賣好的意味,朝利雨月如今不過過客而已,白煙還在霧隐村手上,自然不能輕易得罪,結下死仇。
不過這落在霧隐忍者眼裡又是另一個意思,他們拼盡全力而對手遊刃有餘,如同戲耍一般手下留情,這不就是看不起他們?
餘下的人愈發賣力,卻仍不是朝利雨月一合之敵,可敵人越少,他的臉色反而更加凝重,那個熟悉的氣息逐漸出現在朝利雨月的感知之内。
直到最後一人倒下,千手扉間緩步出現在朝利雨月視線之中。
“千手前輩。”朝利雨月擡頭,眼神不禁多了幾分敵意。
他以劍支撐着身體,看上去也有幾分狼狽,越是久攻不下,後面的人出手便也越發狠厲,饒是朝利雨月想要手下留情,卻也不得不先考慮自身安危。他并非是不染塵埃的聖人,在霧隐忍者的步步緊逼下長劍最終仍是沾了血,大片的血污暈染在朝利雨月的狩衣上,可千手扉間看得分明,那幾乎都是霧隐忍者的血。
“好久不見。”千手扉間卻隻是稀松平常地打了個招呼,目光半是欽佩半是遺憾。
這般劍術堪稱千手扉間所見之最,一飽眼福之餘卻也不免遺憾沒能達成他原本的目的。
對視之間朝利雨月似乎也确認了千手扉間并無敵意,他不禁苦笑一聲:“你可真是……”
既然沒有敵意,卻又大費周章地扣了白煙,把他攔下,肯定不僅僅是為了叙舊那麼簡單。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大可直說就是。”朝利雨月實在是哭笑不得。
之前拿他們做餌,現在又處心積慮地算計他,要說心中不氣是假的,可白煙還在千手扉間手上,憤怒也于現在無益,朝利雨月讓自己冷靜下來後反而還有點無奈,明明千手扉間直言他有事相求的話,自己也未必會拒絕。
“不是什麼麻煩事,隻是想向你讨教一下陰陽術。”千手扉間也不隐瞞,爽快地回答道。
“隻是這樣?”朝利雨月不敢置信地問道。
先不說千手扉間怎麼會對陰陽術感興趣,就為了這種事搞出如此動靜,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一點。
“我和陰陽師們接觸的不多,對他們的戰鬥方式也是一知半解,”千手扉間解釋道,“而且,你是我知道的唯一一個不會留下過多痕迹的陰陽師。”
陰陽師大多在都城、大名的眼皮子底下,無端有人拜訪難免會遭人懷疑,照千手扉間那話的意思,他恐怕不希望被别人察覺。
既然不希望有人察覺,那就是不能擺在台面上的行動。
于是朝利雨月沒再追問,問了千手扉間也不見得會回答,而跟他一起過來的是Giotto和六道骸,朝利雨月雖不熟悉十代霧守,但既然是Giotto的話,那句簡短的訊息應該也足夠為他提供線索。
唯一值得擔憂的,就是消息能不能傳到Giotto的手中。
這從千手扉間的臉上可看不出來。
而他做了這麼多,也不見得會輕易放走自己,朝利雨月權衡之下,隻能點了點頭,說:“也罷……不過我對陰陽術式涉獵不深,隻恐怕也幫不了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