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菇菇這麼可愛,當然是要炖雞湯喝!”
夏油傑:行吧,開心就好。不過腳有獨特的香味到底是怎麼發現的啊!可惡!
看着佑裡把重傷的行走菇五花大綁,他不由得摸摸下巴,開始想“咒靈是不是也能做好吃呢?呐,畢竟世界上有納豆這種東西不是嗎?如果先這樣在那樣......”
這樣那樣,那樣這樣,原本在他眼中象征着力量和抹布味的咒靈,忽然值得期待起來。
因為本身的性質(行走菇靠細小的孢子傳播,史萊姆可以随意把自己擠扁,都很容易通過裂縫),這條通道當中大多是這些小玩意。處理起來并不麻煩。還被佑裡連根鏟走了幾叢行走菇的幼苗。
所以當夏油傑想到“咒胎和雞蛋的區别”時,他已經全副身心都奔跑在“咒靈菜式大全”上一去不回了。
旁邊突兀錘過來的岩土拳頭被咒靈擋住,一條銀亮有力的尾巴抽了回去,将攻擊者擊飛老遠。
白鱗青鬃的長龍盤繞在兩人身邊,這是夏油傑根據已經被擊毀的虹龍重新塑造的咒靈。外形參考了某吉蔔力重度愛好者的意見【2】,塑造得更加秀雅威猛。當然攻擊和硬度也上升了不止一個台階。
根據白澤提供的大陸關于龍的傳說增加了不少攻擊手段,繼續蘊養成長下去,說不定能真的獲得“龍神”的能力。
此時這條白龍口中便呼出了寒冰氣息,将眼前體型龐大的生物凍在了原地。
“是菜地!啊不......土偶......”
佑裡吐吐舌頭,夏油傑滿臉黑線。
【完全被筆記帶偏了啊......】
女孩走上前去,在巨人後頸處挖挖找找:“魔核魔核......我正好有一個想法想實驗一下呢。”
她掏出毛筆和朱砂,在類似咒靈玉的魔物核心上寫寫畫畫,一個和夏油傑體内極為相似的符文很快成型。
“呐,我們試試調幅這大家夥,給通道當看守吧?”那流暢的筆法一看就不是一兩次能練成的。但夏油傑體内的咒紋才剛剛提煉幹淨,很多都已經被他消化得不成樣子,幾乎拼不出完整的形狀。白澤和兩位閻羅正在一起研究,佑裡竟然就已經畫出來了?
“這個紋樣,其實‘我’已經研究幾十年了。”女孩頗具懷念地說。
夏油傑猛然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上衫佑。
作為第一個發現咒靈體内符咒的人,她手中自然是有初始版的咒紋的。何況那時羂索的想法還不成熟,破綻大概很多。
佑裡将魔核放回土偶身上,又在它身邊畫好困陣,方式咒紋失效魔物動亂。剛做好這一切,便又被包進夏油傑溫熱的懷裡。
“謝謝你,很辛苦吧?”他蠻在意佑裡到底恢複了多少前世的記憶,但又沒什麼具體打探的想法。畢竟隻有懷裡的人才是真正和他擁有相同記憶,真正将他拖出泥潭的人。但一想到她在輪回轉世之中曾經受了不少苦,多次夭折,就忍不住心疼。
在他回歸現世的那條路上,每一個從他身邊走過的靈魂都是那樣年輕,也就是說,她從未有過一次“善終”。
鬼燈曾說,世界上總有一些人是應運而生的,就像削弱版的賣藥郎,天生肩負着某些使命。但他們基本都命途坎坷,因為力量弱小,終其一生不見得能達成“天命”,更多是拼盡全力做出那麼一點點的改變。
世界給她們的福報是豐厚的。但隻要一天未積累足夠的“願力”,一天都算不得功德圓滿。
佑裡便是這樣的人。甚至可能是其中最倒黴的那一批。
她的靈魂力量在随着一次次的輪回強大,但直到現在也沒有真正從中解脫出來。
“并不是所有的靈魂都能在這樣長期的折磨中保持本心的。”
賣藥郎這樣對他說:
“哪怕她身上沒有你的‘祝福’,哪怕我不記得你的托付,我們也遲早會相遇,遲早有這樣一場師徒緣分。不然你的‘托付’就違背了時空法則,我無論如何記不住的。
每一世,她都沒有放棄過自己的‘天命’,這一生她選擇了幫助你。不隻是因為‘前世之緣’,也是她對于‘職責’的堅持。她的靈魂判斷你是最重要的。”
佑裡在夏油傑懷裡輕輕搖頭:“其實我隻記得她們曾經的研究。”
她扭頭兇抱着自己的人:“不許你把我和她們混為一談啦!”
有種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忽然冒出來個“指腹為婚”一樣的憋屈感。明明命運交纏的起點是自己嘛!佑裡氣哼哼。
夏油傑滿肚子的悲春傷秋被她趕跑了,笑着放開她點頭:“嗯嗯,當然了~”
隻要你不被影響,隻要那些苦難沒有讓你痛苦,我隻有感謝的份。
感謝你來到我的身邊,感謝你的靈魂穿越千年的風霜依舊熠熠生輝,最終長成了我面前這個讓人心動的人。
隻要你是我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