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神社是特意選他們來侍奉神明的......”
傳說中動物神使都是雪白的。那現世當中選聘一些天生白發的人來充場面,也很正常嘛。
但擁有咒術天分的人卻不多。近些年年強一代實力最強的便是佑裡和庵歌姬。這兩個人還都是被發掘的“外人”。
佑裡小聲嘟囔:“看來老天不覺得成為術士是好事。”
然後就被敲了頭。
“慎言。”賣藥郎順手給她揉了揉:“對于普通人而言,消耗千年行善,已經很值得尊敬了。沒有讓人家世世代代不得解脫的道理。”
何況這兩家并沒有完全放棄。
無慘的死亡并不是終點。羂索在操控對方的過程中露了痕迹,産屋敷一家便盯上了他。遍布全國各地的藤屋不是擺設。隐打探消息的能力也不是蓋的。
有了具體目标,羂索與咒術界的聯系暴露無遺。隻是他多年經營,又善于躲藏。從來不曾讓人真正捉住行蹤。
賣藥郎和産屋敷多次合作圍堵,每次都慢一步。想真正摁住對方,必須要截斷對方的助力。尤其是要打入腐朽的總監部高層。
産屋敷家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曾經耗費千年劍指惡鬼,現在他們同樣願意為術士争取權益,為普通人争取一個沒有咒靈的世界。
這一族更名換姓繼續做公司,掙來的錢财大筆做了善事,剩下的大多用在了發掘和培養平民術師上了。不然拿哪有那些願意攬事的神社、寺廟?那裡面大部分修行者都是普通人,再善良也抗不住咒術界的圍追堵截。
平民術士的待遇不怎麼樣。咒術界現行的規則依舊偏向家系術士,僅有的那些公平舉措,都是靠的産屋敷家金錢開道,和神官一族與皇族延續千年的那點微末“情面”,通過政客施壓争取來的。
隻是,外部的力量終究無法撼動咒術界的舊有秩序。咒術是吃天份的,培養出來的平民術士水平不夠強,便隻能一點點重構規則。
“你還記不記得東京咒高的創始人?”賣藥郎這樣問:“那個出身世家的樂岩寺?東京和京都的學校,辦學理念一直都不一樣。五條悟是第一個順利入學的,真正的‘家系推薦’。”
夏油傑:“校長同意他就讀,不會是因為他像樂岩寺吧?”
按年級來算,老校長應該是那位手把手帶起來的。看着那股鬧騰勁,覺得懷念?
沒準哦......
“忽視普通人的力量的人,終究都會後悔。”夏油傑想起在日光下化為飛灰的無慘,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治理咒術界,不一定需要強大的術式。”
他聳聳肩:“何況高層也不強。”
德不配位,力不壓衆。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繼續坐在高處?
哪怕沒見過産屋敷現任家主,夏油傑也相信對方的能力和人品。怎樣都比禦三家的爛橘子強。
“以前平民術師能力不強,現在有我了。”夏油傑笃定道:“何況,我們還有悟。”
除了九十九由基僅有的兩位特級。咒術界目前最強的量大戰力。想把高層換了玩玩,沒問題吧?
那指定是沒問題的。
隔天,正和櫻遙對練的五條悟就接到了夏油傑的傳信,他随手把沖過來的學弟扔了出去。樂颠颠地将傳音紙鶴打開,優等生那穩重的字體下是一句異常嚣張的話。
“悟,我們去把總監部炸了吧!”
五條悟:“喵?”
***
純粹的古典和室當中,一個身形佝偻的秃頂小老頭正守着火爐烤橘子。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位年約六旬的男子臉上帶着笑意走了進來。
“父親,我們等的人回來了。”
原名産屋敷輝利哉,現更名中西【1】輝利哉的老人直起身:“是哪位?”
閃着靈光的紙鶴自發在二人面前展開。
“輝利哉少主親啟
日月輪轉,數十年不見。鬼殺隊英靈不滅。
但無限城塌,無慘雖死,然長夜未盡。
萬望借助一臂之力,讓無慘身後的千年陰謀袒露陽光之下,再不能為惡人間。”
落款是用靈光繪制的日輪刀和三節棍的剪影。
輝利哉撫摸着信紙,目露懷念:“是靈之呼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