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愛的女孩,你能體會到我這份愛意嗎?”
童磨學着西洋歌劇的詠歎調,拖長聲音“告白”。
廢墟後,小佑掙開煉獄杏壽郎的手,邁步而出。
她身上粘着大片大片的血迹,眼中灼亮的目光超越劍芒,滿是恨意。
煉獄緊随其後,滿是愧疚對夏油傑道:“抱歉,我沒能攔住她。上杉夫人的狀況非常差......”
他們及時趕到了萬世極樂教,遇到的抵抗微乎其微。哪怕有一些被洗腦的信衆想要“拼死守護教足”,面對日日勤加練習的劍士也沒有一敵之力。鬼殺隊在雙方零傷亡的前提下順利占領了寺廟。隻在搜尋被囚禁的人時,遭遇了幾個普通的劣鬼。
小佑身上的血迹來自于上杉夫人。他們找到對方的時候,正趕上隔日一次的取血。
使用紅楓傳信需要大量血液,但已經極度虛弱的上杉夫人承受不住,便隻能想了個零存整取的法子。
被抽取的血液攢了慢慢一壺,煉獄杏壽郎從花紋上看出那是上五的作品。哪怕鬼血術會随着主體死亡消失,但為了避免對方遺留在世界上的産物暗含禍害,産屋敷耀哉依舊按照無一郎的闡述,下令尋找風格類似的瓷器。
被打翻的血液潑了女孩一身。将母親教給隐照顧後,她便一言不發往回沖。
煉獄杏壽郎本以為她會留下來照顧家人,一時不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全速運轉的靈之呼吸速度驚人,參考了霞呼和花呼的步法極為輕靈,本身對身體副作用又極低。直到小佑沖進戰場煉獄才終于追上對方。
潔白的靈力紫日輪刀上爆發,女孩不由分說沖向了童磨。
大團的凍雲蓋向女孩。龐大的咒靈在雙方接觸前死死抵擋住童磨的攻擊,用尾巴将小佑甩了出去。
刺耳的刀劍聲再起,宇髓天元及時上前架住童磨的鐵扇,接管了戰場。
夏油傑緊緊扣住女孩的肩膀,召喚出醜寶,硬生生将她束縛在原地:“冷靜一下。”
他用身體擋住小佑看向童磨的視線,這種背對敵人的做法無疑非常危險。安撫的話還未出口,煉獄杏壽郎已經幾步跨到他身後,替二人擋住偷襲随即投身戰鬥當中。
“你要在這裡,要報仇,我不攔你。但不要那樣沖上去,會打亂我們的節奏。”
女孩充血的雙眼顫了顫,正對上那因為嚴肅而變為暗紫色的雙眸。她用力咬着嘴唇,直到血腥味溢滿口鼻,從牙縫裡吐出一口氣道:“我知道了。”
***
童磨被遊雲打斷的右臂花了相當一段時間才恢複原狀。但缺少了一把武器之後,面對三方纏鬥,便隻能以傷換傷。甚至于,打入體内的毒素一直沒能真正分解掉,漸漸地,不知疲倦的惡鬼也開始心虛。
特級咒靈被寒冬冰柱釘在地面上,少了這些“式神”的圍堵,他的壓力少了很多。
特級以下的咒靈在他面前撐不過一秒,夏油傑并沒有富裕到能用将要晉級的咒靈當炮灰的地步。
那将整個戰場囊括進去的生物在凍雲的侵蝕下晃晃悠悠,像一匹閃着熒光的輕紗。童磨借着反擊的掩飾不斷試探,很快便發覺火體蟲咒靈的強度很一般。
被護在場外的小佑已經冷靜下來,趁着戰團移動的間隙,用日輪刀劈砍巨大的冰柱努力将被定住的特級咒靈們放出來。
她不知從哪裡找了個淺紫色的口罩戴在臉上,冰柱破裂散發出的毒氣對她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眼看即将有式神在她的幫助下掙脫束縛,上二的笑容更加虛假。
【血鬼術·結晶之禦子】
半人高的小冰人再次出現在戰場上,夏油傑眼疾手快打碎了攻到眼前的一隻,脆弱許多的手感讓他動作微微一滞,用力過猛險些被緊随其後的藤蔓擊中。
襲擊另外兩人的禦子同樣被打碎,可轉眼間,逃過圍堵的兩隻,已經對着小佑和火體蟲發動了攻擊。
擔憂外側劍士的煉獄杏壽郎來不及思考已經飛身向後者砍去。但這逃過一劫的禦子的硬度卻遠強于他被打碎的同胞。
炎之呼吸天然的屬性克制下,竟隻砍斷了禦子的一隻手臂。
電光火石間,夏油傑明白了童磨的打算——犧牲三隻禦子的力量,加強另外兩隻,無論是他們馬上動手截殺,還是禦子沖出去打殺一氣逼得他們不得不處理,都會給他制造足夠的逃脫機會。
童磨想跑了。但哪怕已經被削弱的他依舊能輕松滅掉大批普通劍士,當然包括獨自對上一隻禦子的小佑。
計策初見成效,上二嚣張地放開空門,好似笃定他們不得不放自己走。
已經揮出的遊雲被勉勵撤回,鎖鍊拉扯間發出幾欲斷裂的摩擦聲。夏油傑肩頸已經下意識向後轉去,想要回身救援。
一時間,依舊定準童磨的隻剩下宇髓天元。
【音之呼吸·伍之型·鳴弦奏奏】
因配合被打亂,他下意識用出了自己最強勁的招式,勢必要重傷對手在同班回歸前将對方拖在戰場之上。
然而童磨并沒有趁機逃離,而是擡手召喚:“血鬼術·霧冰·睡蓮菩薩。”
頃刻間脹滿火體蟲内部的濃重雪沙遮蔽了全部視野。巨大的手刀從天而降被遊雲和雙刀堪堪架住。強度遠勝從前的巨形冰人不見絲毫破損,夏油傑和宇髓天元遠超常人的肌肉強度也是招架得辛苦。
“小佑!”
“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