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對我無用。”
黑紅色的咒力閃電出現在夏油傑周身:
“讓我來告訴你一點新的知識吧?
通常面對身體很硬的咒靈,在沒有咒具的情況下,黒閃是最好的應對方法。
雖然沒有咒術師能夠主動用出這種招數。但是......我可是很強的。各方面來說。”
隻要進入過一次那種情景,便牢牢記住當時的感覺,分析在不斷試圖重現。這是笨拙的優等生讓自己看起來“很有天賦”的方法。
雖然不是每一次努力都有用,但當他的運氣也慢慢變強的時候,之前的積累便會帶來質的變化。
“污染之後妖力,可是一種比咒力還要兇蠻的力量。”
沒有理智,甚至帶着妖怪被殺前的怨恨。它們最後的願望就是複仇,向殺死它們的人,向吞噬它們的人。
控制過最叛逆的,被神力馴化後的咒力簡直溫馴如綿羊。
接連不斷地黑色閃電在房間中爆亮。
冰雹般的敲擊聲連綿不絕。甚至漸漸化成狂風卷沙海的音效。
清脆的鼓聲被淹沒在這樣的聲音裡,房間外的走廊接連不斷地變化、這間“關押”了兇神的房間被宅院的主人送得越來越遠。
***
毛倡妓孤零零站在房間中央。突然和主體分開,她的身形有一瞬間融化,像是被水浸泡了的水墨畫。
但是遠處的小佑下意識握緊燈杆輸入力量,讓她的身形重又恢複了凝實。
人形的鬼怪敏銳地确定了“主人”的方位,女孩力量中傳來的緊張讓她舉起短刀直接破門。
牆壁随着她的動作長出岩刺,長而銳的尖端深深戳進她的身體。并沒有硬化能力的女妖被短暫地固定住了身形。
然而沒有一滴血流出來。不是本體的她甚至連咒靈的紫色血液都沒有。
咯吱咯吱的聲音響起,女妖的身形并沒有随着攻擊消失。她堅硬的發絲突然柔韌地卷住了岩刺,将它們擋在了皮膚之外,并用盡全力将它們絞段。
小佑沒有式神使地思維,女妖和人類完全相同的外形和靠近示好的動作,讓她下意思對其發出了“保護自己,趕快彙合”的命令。本應“一次性消耗”的式神,開始有了保護自己的動作。
堅硬但是因形狀變脆的岩刺根根折斷。随着牆壁石化的突然消失,紛紛化成粉末落了下去。
被解放了的女妖踹開房門,急急向外跑去。房間旋轉,她便用自己的頭發刺進牆壁保持身形。
沒有人類神經組織讓她免受眩暈之苦。變化一旦短暫停止,她便操縱頭發帶動身前行。
房屋和走廊的位置突然陷入了極速變化之中。主體的位置忽遠忽近,腳步之聲四起。
毛倡妓用頭發将自己裹成球狀,附着在牆壁上。
急促的鼓點和一陣劇烈的翻轉變化之後,三道淩厲的爪風迎面而來。
咯啦啦的聲響擦過。無形的攻擊将女妖的頭發削去大半。
眼珠血紅的高大男性惡鬼出現在走廊盡頭:
“無理的闖入者,還有将你們放進來的蠢貨。
今夜明明有極美的月色......
打擾了鄙人創作靈感的人,都該變成鄙人的力量,以作賠罪!”
***
庭院中,被甩出來的賣藥郎皺眉看着眼前的建築,伸手摸了摸停在他肩頭的餸鴉,安撫道:“沒關系,那人可以牽制住敵人。”
剛剛他身邊隻有一間又一間不斷重複的房間。
宅院的主人似乎将他判定為最不想招惹的人,頻頻将他送到宅院門口。哪怕冒着他會找幫手的風險,也要将他驅離出去。
在發現這樣做無果之後,便開始用循環的房間将他困在裡面。
硬化過的房間很難炸開,何況這樣狹小的空間當中,他也有被炸傷的風險。
鮮紅色的符咒如洪流均勻覆蓋在四面八方,逐漸扭曲空間。雙方不斷搶奪對房屋的控制權。
然而鼓聲再起,房屋猛地翻飛旋轉起來,将他從打開的門窗之中一路甩了出去。即将角力成功的符咒被越推越遠,失去了控制。鬼氣咒力浸染之下開始飛速燃燒。
直到被甩出宅院,他都沒能真正确定惡鬼的位置。
他皺眉:“是難得保有理智的鬼。”
【不知道從外面突破有沒有效果。】
雖然可能并不在同一空間之中......
變成廢墟的房間内。夏油傑随手抹去額角的汗珠:“還要感謝那個帶走我外套的人。身體變化了,各種麻煩的生理現象也回來了。
啊,還有你,免費的沙包。沒有神力之後,有那麼一瞬間會因為‘弱小’而變得十分恐慌。
謝謝你讓我重拾自信。”
不如說他确确實實感受到自己變強了。曾經那些特殊的狀态中所體驗學習到的東西,在這一場戰鬥當中得到了印證。
本身他就很懷疑,那樣投身在其他“存在”之中的情況,力量運轉不暢,肯定也無法帶走的。現在一看果然。
“幸好沒有依賴它們的力量。”夏油傑笑眯眯看着眼前逐漸聚集到一起,漸漸恢複成“人形”的惡鬼,遊雲從半空中落到他的手裡:“現在,你是選擇好好聊一聊,還是我們繼續?”
惡鬼對着指到自己眼前的黑棍一哆嗦。
“忘了告訴你,這把遊雲之上,有神獸的淨化之力。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把能夠殺鬼的,不含猩猩绯砂鐵的武器。要體驗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