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猴子的,你是眼神不好還是腦子有問題?分辨不清就乖乖去醫院接受治療!”
禅院真希不耐煩地打斷夏油傑的話,眼睛裡燃起兩團火焰。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詛咒師一見面就嘲諷她是猴子,簡直莫名其妙。
起初還不确定具體是什麼意思,現在倒是看明白了,這人是在嘲諷她是一個沒有咒力的普通人。
哈——
這股令人作嘔的傲慢勁兒跟她家那些老古闆真是一模一樣。
沉下臉色,禅院真希擺出進攻的架勢,防備着敵人的一舉一動。
夏油傑的目光輕飄飄掃過她,一秒都沒有停留,徑直看向一旁的柳暮冬:“你應該是一位自由術師吧,有沒有考慮換份新工作?”
她一愣,惹來禅院真希和狗卷棘緊張的注視。
他們都明白他的潛台詞。
搖搖頭,柳暮冬幹脆利落地拒絕:“免了,道不同不相為謀。”
“那還真是遺憾。”
夏油傑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旋即變幻表情,挑起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我其實無意與你為敵,不如這樣吧,留下那隻猴子,然後你就可以自由離開了。”
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來栖華,話語中的“猴子”指代誰不言而喻。
“不可能。”
她再次拒絕。
語氣和态度比之剛才更為堅決。
來栖華心下一暖,默默往她身後躲了躲,然後狠狠瞪了張口閉口“猴子”的男人一眼。
“廢話少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真希不耐煩聽他瞎扯,搶在前面說道。
“可以不要随便打斷别人的話嗎,這種行為很失禮。”
夏油傑輕飄飄地抛下一句指責,神情有些不滿。
“不過算了,猴子不懂人類的禮儀也情有可原。說回正題,這個任務應該是派給乙骨同學和狗卷同學的吧,為什麼會換人?”
憂太?
禅院真希目光一凝,意識到這起事件遠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你找憂太做什麼?”
“隻是聽說咒術界又出現一個天才苗子,好奇過來看看罷了。”
狗卷棘皺眉,一臉質疑,“金槍魚蛋黃醬。”
柳暮冬适時開口搭話道:“聽說你一直在招攬同伴,難不成是想将乙骨憂太拉進詛咒師的隊伍?”
禅院真希:“哈??”
狗卷棘:“木魚花!”
“有什麼問題嗎?”
夏油傑甩了甩寬大的衣袖,理所當然道:“良禽擇木而栖,乙骨同學的天賦不該浪費在猴子們身上,他應該跟真正的同伴一起,為了實現更偉大的目标而努力。”
“你在打什麼壞主意?!”
真希冷聲質問道。
她此前對這位傳說中的特級詛咒師并不了解,但有一點毋庸置疑,他口中“偉大的目标”絕對不是小事。
“我姑且認為你不是想要毀滅世界?”
柳暮冬不動聲色地引導着話題,讓一切顯得不那麼刻意。
“當然不是,我的理想要更為偉大——”
男人攤開雙臂,做出一副擁抱世界的姿态,神情傲慢而又瘋狂。
“難道你們就從來沒有質疑過這個世界嗎?明明應該運行弱肉強食、适者生存這一法則,現實卻恰恰相反,反而要求身為強者的我們去順應弱者、守護弱者,何其可笑又可悲!”
“所以你想怎麼樣?”
他咧嘴一笑,一字一頓道:“殺光非術師,創造一個隻屬于術師的世界。”
“你瘋了!這怎麼可能做得到?!”
“金槍魚蛋黃醬?!”
兩個學生不約而同地叫嚷出聲,眼中布滿震驚和忌憚。
就連來栖華也忍不住質問道:“你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少人口嗎?”
“所以需要更多同伴嘛。”
夏油傑這次倒是好脾氣地回了一句,不過緊接着說出的話就證明詛咒師果然都是瘋子,正常人根本無法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