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都醒不過來,連退燒針也不打,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看着太宰治幹裂的嘴唇,山崎榮嘢找出自己的潤唇膏給他塗上,避免這人醒來後說話還把嘴唇給撕裂了。
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然後就回到了床上。
将汗濕的劉海撇到一邊,她撐着下巴想着事情。
太宰治除了受傷之外,幾乎沒有生病過。
至少她沒有見過。
嗯……她這樣的體質都沒發燒,這人竟然先扛不住了。
不止是把衣服給她穿了的原因,或許是太久沒有生過病了,免疫力降低所以才凍得發燒了。
真是可憐。山崎榮嘢的手指點在他燒紅的臉頰上,現在的他看起來活人感多了不少,不再像那個瘦弱的紙片人了。
“太宰,太宰?”她輕輕地喚了兩聲。
毫無回應。
看了眼時間,近八點,不算晚。
回來後洗了個澡直接睡着了,什麼也沒吃。
山崎榮嘢叫了晚餐。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門鈴才響了一聲。
再次按下遙控器,送餐的人目不斜視,全程低着頭将食物送到了桌子上,接着就離開了。
聽到門關上了的聲音山崎榮嘢才做準備起身。
而手卻被拉住。
她有些疑惑地回頭。
太宰治半睜着眼,露出的半個瞳仁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清醒着。
他說:“不要離開我。”
他的聲音很沙啞。
山崎榮嘢坐了回去。
她用指背貼着他的臉,依舊發燙。
山崎榮嘢扛着他的手臂好讓後者半靠在床頭櫃上,她拿起接好的水,送到他的唇邊:“喝一點。”
太宰治乖巧地張開口喝水。
視線一直盯着她。
将一整杯水都喝完了後,用微弱的聲音問:“你去哪裡?”
玻璃杯磕在木桌上發出微微的響聲,山崎榮嘢用袖口擦拭着他嘴角滑落的水珠,“沒去哪裡,你怕什麼。”
他不語。
太宰治又閉起眼,腦袋疼得厲害,他想不了太多的事情。
他抱住她,整個人往她的懷裡鑽,又帶着人躺了下來。
這次輪到山崎榮嘢下巴放他腦袋上。
他的頭發早就幹了,熱烘烘的。
“不要離開我。”他又說。
山崎榮嘢輕輕地拍着他的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