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個字,都非常地恐怖。”
山崎榮嘢聳肩,靠着車窗說:“明明是溫馨故事。”
車行駛到了一個空曠的郊外,在一棟看不出名堂的高聳建築前停了下來。
周圍都是稀稀拉拉的樹木和根本沒有幾輛車的停車場,連一個指示牌都沒有,今天天色還不好,顯得此處越發陰森,說是鬼屋探險她都信。
山崎榮嘢下車,擡頭打量着這座水泥灰色、圓筒形的建築物。
完全沒聽說過。
也看不出來是什麼。
太宰治從另一側下車,他牽着山崎榮嘢帶着後者像前走去,解釋說:“是賽車俱樂部。”
“聽理論什麼的小榮嘢肯定頭都要大了,還是先好好玩上一回再說吧。”他推開門繼續帶着她前進。
引入眼簾的是空無一人的空曠前台,上面放着準備好的幾把鑰匙,他示意她拿走。山崎榮嘢将鑰匙捏在手心裡,跟着他繼續在這座不熟悉的建築裡走着。
拐了兩個彎,穿過了幾扇門,最終在一道上鎖的門前停下。
山崎榮嘢用手裡攢着的其中一把打開,将挂着的鎖鍊扯開繞在手柄上,太宰治拉開沉重的安全門,光線又再一次照射在身上。
比起荒涼的場外,這裡的現代化痕迹更為明顯,靠近牆壁的一側停了一排賽車,花裡胡哨的顔色在陰天下也沒有減少半分,中央的跑道被色塊分為不同的功能,腦中依稀能想象出在這裡進行比賽是何等的精彩。擡頭向上看,觀衆席上無人落座,藍色塑料凳上隻有被風吹進來的垃圾,時不時發出“呼啦呼啦”的響聲。
“你包場了?”山崎榮嘢在這樣偌大的場地看不到除了他們兩人外的生物,莫名覺得有些廢棄公園的詭異感。
“租了幾天而已。”
太宰治擡眼看着烏雲密布的天空說:“好像不是練車的好天氣呢。”
“總比在大太陽下熱死好。”她拉着他朝着停放卡丁車的地方走去,“你真是的,卡丁車哪叫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