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是徹底閉起了眼。
太宰治自己都沒來得及脫衣服就開始幫她卸首飾。将後者扶起來,先解開分量十足的寶石項鍊,然後是耳夾,再者頭飾,最後是解開編好的頭發。
至于手鍊和腳鍊,他覺得就這樣戴着挺好看的,完全不用多此一舉拿下來。
山崎榮嘢坐在他的雙腿中央,一點力氣也沒有地靠在他的懷裡,腦袋後放在肩膀上,視線從上至下。
她帶着困倦的側顔,雙唇上還有蜜色殘留,閃閃發着光,纖細的脖頸被包裹在百合圖樣的蕾絲當中,圓潤的肩頸帶着他的注意力往下,被翹曲的胸部擋住了目光。
和山崎榮嘢以往的穿衣習慣不同,她不會在裙子裡再搭一件衣服,所以今晚這一身裝扮完全是出于太宰治的手筆。
原本的設計是胸口敞開,露出大部分圓潤的上胸,而在加了一件蕾絲内襯後整件晚禮服的設計忽的變得優雅知性,充滿着文藝複興的中古感。
露出的雙臂也被同樣花紋的手套遮擋,全身上下的露膚度不高,幾乎算得上保守,可無一人會覺得她這樣的搭配顯得老土守舊。
擡起雙手,十指到了綠色真絲裙子的背部,與現代工藝常用的拉鍊不同,這條真絲長裙采用上個世紀初的排扣來調整大小。
每一顆都很難解開,太宰治卻專心緻志地進行重複性的動作,因為他莫名地覺得這很像拆禮物。
一個全世界最好的,最美的禮物。
他的手很靈活,不一會兒就拆開了所有扣子,拉開兩側的布料,内部的蕾絲打底也是采用同樣的工藝。
這段時間山崎榮嘢瘦了很多,體重跌到了一個低峰,身上多餘的脂肪全都流失不見,如今一眼看去,她的背部脊溝凹陷,底下脊椎骨的起伏紋路清晰可見,薄薄的蕾絲被骨頭撐起來變成屬于她的花紋。
太宰治低頭吻住。
柔軟的唇部貼在層層疊織的白色絲線上,那一節脊椎的凸起頂在他的唇珠,像是被他含入口中,從此為起點要将佳人一口吃下。
如果山崎榮嘢此時能轉過頭,她将會看到太宰治那低垂着的鸢色眼眸裡深不見底的、如同無間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想要将她拆骨入腹的幽暗。
蕾絲内衫被撥開,下層遮掩的是她光潔無暇的背;太宰治的食指從她的頸項順着溝壑慢慢擦過,粗砺的手從柔嫩的皮膚滑下引起一片顫栗,他略過的每一處都有了反應。
背部傳來奇怪的癢意,山崎榮嘢悠悠轉醒,她蹙着眉,眼波流轉,杏眼回眺朝着感觸看去。
“幹什麼?”她的聲音帶了幾分沙啞,用手撐着他的腿起身轉了過去,雙手環繞他的脖子,貼近低語道:“死變态。”
很熟悉的稱呼。
太宰治托着山崎榮嘢坐下,腦袋陷入一片柔軟之間,帶着馨香的溫熱包圍他,使得人的意志力越發薄弱。
她身上的衣服半挂不挂,最外穿的綠裙已經掉落在地,隻剩下一件什麼也擋不住的内襯,若隐若現更是迷人。
山崎榮嘢拉下肩頭耷拉着的布料,撐着太宰治緩慢地跪立起來,依次擡起膝蓋褪下最後一件衣物。
“磨得有些痛。”她說。
眼前是泛着豔紅色的雙尖。
太宰治将她擁入懷,低下頭,舔舐。
像小動物一般,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幫助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