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步頓住。
幾乎是一個呼吸之間的聲音,山崎榮嘢突然發難,第一個解決的當然是最開始挑釁她的棕發男而後是其他三個跟班,都被她一個肘擊幹倒了。
三部手機摔在地上砰砰作響,巨大的動靜引起了考場内老師的關注,紛紛朝着門口走去查看情況。
山崎榮嘢向前一步,左腳踩在棕發男的恥骨上,平靜道:“你很吵。”
“你!”他還想繼續叫嚣,但她沒給這個機會。
“是我太仁慈了。”山崎榮嘢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還是我表現得太過柔弱了,才讓你們産生了這種可以随意欺淩的錯覺。”
她拿出一把匕首,原是想着以防萬一用的,不過……現在也算是那個萬一吧。
上次用匕首的時候還是幾個月前,用的是太宰治的那一把,而現在她手裡拿的,是在瑞士買的後來被拿去開刃,屬于她的那一把匕首。
山崎榮嘢用腳踏在棕發男的臉上,将他擠壓得說不出一句話,見刀尖越來越近他終于忍不住崩潰地掙紮起來。
“小奧利維亞!”
她的動作停住。
安卡斯跑到她的身側,用道不清情緒的眼神說道:“有人在看。”
所以呢,這很重要嗎?
山崎榮嘢将話咽了下去。
“我來。”他說,“我來幫你教訓這些人。”
她的視線轉移到他的臉上,而後又轉回來,掃着自己腳下的人。
倏的,山崎榮嘢莫名笑了一聲,她拿着刀背拍着棕發男的臉道:“下次見到你,我一定會割掉你的舌頭。”
她起身,收回腳,又匕首藏了起來,朝着原定路線走了,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安卡斯将目光從她消失的背影中轉到還躺在地上的棕發男的臉上,他蹲下身,用藍綠色、像是外星人般的瞳眸盯着那個敗類,一言不發。
就在氣氛最死寂的時候,他有了動作。
安卡斯揪着棕發男的領子将他拎了起來狠狠甩在牆上,擡起右手便是一拳,一擊下去便能聽見“得棱”一聲,一顆大牙混合着血液從嘴裡蹦了出來。
他向上用力提着那礙眼的棕發,絲毫不在意這樣會不會把人弄秃,看人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冷漠。
“我認識你,籃球部的尼古拉斯·瑞羅德斯。”安卡斯開口嘲道:“八門課全挂,選修堪堪及格,今日一見,果真是表裡如一。”
瑞羅德斯一句話也說不出,臉上不僅有山崎榮嘢留下的腳印還有安卡斯的拳印,嘴裡全是血,卡在喉間幾乎要讓人窒息,完全不見五分鐘前嚣張的姿态。
得到消息的教務部趕到看到這一場面忍不住兩眼一黑,連忙喊到:“安卡斯,放開他!”
安卡斯貼近,低聲道:“給你湊個對吧。”
話落便是一拳,從左到右。似乎知道這是最後一拳,他揮得比上一拳還要用力,沒了人支撐的瑞羅德斯一下子被打倒在地,毫無反抗之力地摔倒在地與地闆碰撞發出重重的一聲,徹底昏死過去。
他收回手,臉卻側過去看向了還倒在地上捂住肩膀的三個小跟班和一地的手機,視線逐漸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