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山崎榮嘢拉了把椅子坐下,攤在上面道:“你的助聽器被銷毀了,你幾乎什麼也不知道。”
說到這裡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要報銷的話和我說大概多少錢吧,我轉你賬戶。”
“不用……”安卡斯摸了摸耳朵上的新款助聽器:“家裡已經給我買了。”
“哦。”
再無回應。
安卡斯其實還有好多想問的,但他不知道自己這些問題能不能問,她會不會生氣。
所有的一切是為什麼?那些人為什麼要綁架你?你是怎麼被解救的?消失的兩個月去了哪裡?過的……還好嗎?
全部的問題都卡在喉間,一個字也蹦不出來,安卡斯隻能目不轉睛地看着她,那樣炙熱的目光幾乎要凝成實質燙傷後者。
“你瘦了很多。”
“大概十幾斤吧。”她懶洋洋地說:“你不也是嗎?”
是啊。
完全沒有心思幹别的事情,隻能用學習麻痹自己,渾渾噩噩地等着關于你的新消息,期待着這次考試能見到。
但是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安卡斯已經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和她之間的不可能。
還有,他不能讓自己的家人也處于危險之中。
“你……”他将親人這個詞彙咽下去,換了更加委婉的說法:“最近的新聞你看了嗎?”
“啊,怎麼了嗎?”
山崎榮嘢這周完全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網絡上又多了什麼東西她也不知道,反正太宰治會替她處理的。
“那三個人還有那名記者,帶着一些支持者在警方那處控告你,指認你是罪魁禍首。”
她聽着覺得應該是那三蠢貨還有上周被炸的下三濫記者。
山崎榮嘢眼都沒睜,語氣也無一絲波動:“少看這些掃興的。”
也是。
連墨西哥黑手黨都能戰勝的人怎會煩心于這些。
腦中浮現出那些說她有後台,連警方都拿她沒辦法的言論,安卡斯隻能控制着自己不去想。
這樣就好了。
大家都還活着,就已經很好了。
盛夏要到了。
可屬于他的夏天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