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臨近天黑的時候才回到酒店,一開門就映入眼簾的是山崎榮嘢穿着睡衣蹲在椅子上不知道正在幹什麼。
他走到餐桌的對面坐下,有些疑惑地看着這個将頭發完全紮起來、戴着金絲眼鏡的人,發問道:“怎麼這幅樣子。”
說真的,一點也不好看,但不知道是因為發型的原因還是她頹廢的臉色的原因,亦或者是他不喜歡人戴眼鏡的模樣。
山崎榮嘢的眼睛都沒從屏幕上離開過一下,手裡還在不停地抄寫着,問:“醜到你了?”
她知道自己這樣不好看,但無奈是最能讓她專心的舒适形态,也就無所謂了。
“難道不是。”太宰治當然不會承認,他盯着她戴着眼鏡的臉道:“隻是很少看見你戴。”
“上課的時候每天都戴,放學了就摘了。”
山崎榮嘢的度數不高,可能才一百度,某隻眼睛或許高一些,但生活中确實是沒什麼戴眼鏡的必要。
明明應該很專心緻志地複習課程,她腦子裡卻莫名其妙地回憶起剛認識時太宰治說她不喜歡戴眼鏡的女生的話。
寫字的手停下,山崎榮嘢擡起頭看着對面的人問道:“對我的喜歡減少了?”
“那條規則對小榮嘢無效。”太宰治托着臉說。
“别人都說我戴眼鏡更好呢,看起來像精英之類的。”
這一點确實。
有些人戴眼鏡能削弱眼裡不自覺帶的淩厲,可山崎榮嘢反而顯得更加不近人情,還多了一份高高在上的即視感。
可能因為是金絲的吧。他想。
思路被打斷,山崎榮嘢脫離了學習狀态,她摘下眼鏡起身道:“幫我也叫個飯吧,我先去休息一會兒。”
然後便“撲通”一聲倒在了床上,再也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