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将山崎榮嘢抱在懷裡,他伸手拿過,同時抽出一支注射管吸入藥劑,拉着她的手臂,對準手肘内側的經脈紮進皮膚。
白皙的皮膚下針頭的形狀清晰可見,像是下一秒就要撐破皮膚撕裂開來。
點點血迹順着拔出的針出現,太宰治皺着眉頭将注射劑放下,拿起棉花塊按住。
任務完成,多餘的人也都退下。
房間内又隻剩下他們二人。
太宰治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蓋好被子坐在床邊沒有離開,靜靜地看着她。
說起來也是好笑,一個身上打滿石膏算半個殘廢,一個營養不良餓暈過去,看起來都慘兮兮的,還互相生對方氣。
但他覺得自己這一次是真的很委屈。
雖然理智明明知道她的選擇是對的,但舉動在他看來無疑是放棄自己的行為。
哪怕拖得再久一點,能看出其中的猶豫也好,但她卻是幹脆利落地選擇了出賣情報。
似乎她早就有想好這個選擇,心裡已經排好了要抛棄他的順序。
太宰治忍不住胡思亂想了起來。
或許自己應該去辦公?而不是在這裡頭腦風暴等着一個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的人醒來。
然而山崎榮嘢卻很快醒了。
胃部灼烈的痛感讓她忍不住蜷縮起來,可是她卻連擡手臂的力氣都沒有,嗓子似乎也被火燎過一般,幹得能冒煙,最讓人不适的則是頭部,沉睡了許久的大腦已經分不清此刻是白天黑夜,雙眼模糊得也什麼都看不清。
她痛苦地呻·吟着。
太宰治撐起她的頭部拿杯子對着唇喂了溫熱的糖水。
山崎榮嘢也分不清是什麼東西,身體求生的本能讓她大口咽下,大口地喘息着。
他看着她渙散的雙眼明白後者還沒有清醒。
但太宰治還是問:“為什麼不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