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西哥黑手黨的立場說,唯一能減輕責罰的方法就是山崎榮嘢所說的,将她自盡的屍體交上去。
那麼整件事情就會變成一個讓人反應不過來的突發事件,何塞因過于大意從而被人得手 ,脖子上的刀口也能解釋成是因為不熟練導緻的鈍口,而後兇手就立馬自盡了。
從下屬無能變成了上司無能。
那個男人思考了一番後,發現這确實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山崎榮嘢再一次掌握了主動權。
她笑道:“你們最好别輕舉妄動,如果搶先殺掉我再僞裝成自·殺,被發現的後果可是會讓你們生不如死的。”
“你要什麼時候才肯去死。”
山崎榮嘢略過他,拖了把椅子過來在那個洞口下坐下,她仰望着天空中的星星點點問:“現在幾點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個人回答:“淩晨兩點十五分。”
“才兩點啊。”她将腦袋靠在椅背上:“那就等到三點十五分吧。”
男人将槍口對準她:“你在等着什麼?”
他意識到了眼前這個女人格外得聰明,連何塞都栽在她的手上,更何況自己,他也完全猜不透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種未知,形成了無法掌控的恐懼。
山崎榮嘢連看他一眼的動作都沒有,“你要是不爽可以現在把我殺了,如果你擔得起那個責任的話。”
何塞的屍體就趴在她的身後,脖子上被割了一個大大的洞,血液已經流幹,連裡面的喉管和動脈都清晰可見,而殺人兇手此刻卻在距離這死屍不到三米的地方面容平淡地仰望着天空,要不是她身上的血迹還在,都會讓人忍不住懷疑起這事到底是不是她幹的。
手裡黏糊糊的,血液開始發臭,那種氣味讓山崎榮嘢很不舒服。
殺了一個人而已罷了。
在這種緊急情況下,殺十個人、一百人甚至一千人都是一樣的。
亵渎了性命,踐踏了法律什麼的,根本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