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護他,不讓他看到碰到任何東西,隻能這樣對待他。
到目前為止,山崎榮嘢覺得自己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
她能做的也隻能到這裡了。
這一次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了。
算是分手了吧。
山崎榮嘢拉起安卡斯的手,在他手上寫字:「你要被放出去了。」
他有了反應,在看不見任何東西的情況下,他隻能開口,聲音沙啞無比,幾乎聽不出來這是他的聲音,“那你呢?”
她繼續寫道:「出去以後就不要再想我了。」
山崎榮嘢寫得很慢,話也簡短:「Good bye。」
“不行!那你呢?!奧利維亞!”
山崎榮嘢接過浸了乙醇的布,親手捂住他的口鼻,動作很溫柔同時又帶着不容置喙,安卡斯使出最後力氣掙紮,但隻能加速他吸入乙醇的速度,很快就沒了動靜。
她将布扔到地上,看着閉上雙眼沒了意識的安卡斯,忍不住摸了摸他亂糟糟的棕發。
“好了。”
山崎榮嘢回過身,“送他走吧。”
她再次回到座位,何塞看着她忍不住開口:“你一開始就這麼打算好了吧 ?才讓人将他蒙上眼睛綁起來,不過這種底牌怎麼不自己用?”
“你不會放我走的。”山崎榮嘢靠在椅背上,盯着天花闆說:“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她被帶到這裡好幾天了,外面一點動作都沒有,太宰治可能真的成植物人了,總部可能已經有人到了奈羅塞,但不會來救她。
危機時刻誰能想起一個不重要的高層情人,也完全沒有必要去救。
隻有變成舉足輕重的人,才會被第一時間考慮。
山崎榮嘢想:可惜自己隻是個沒用的趴趴菜。
她其實很早就知道,跟在太宰治身邊遲早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隻是沒想到是在所有事情都堆在一起時出現的。
享受了在他身邊帶來的榮華富貴,代價此刻也來了。
應該再去買幾件五萬歐的大衣的……
山崎榮嘢覺得這樣能給自己的生命增點值。
好虧……
這是何塞這幾天唯一一次看到她如此頹靡的狀态。
他想了想自己的情人,又想想山崎榮嘢對待别人的方式,覺得自己的眼光是真的差,便道:“有興趣加入墨西哥黑手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