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懷疑的語句,但他此刻卻一點也沒有被不信任的沮喪。
“不是我。”他這麼說着。
女聲聽起來像是在抓狂:“我腦袋現在痛的要死,絕對是你做的吧?!!你現在肇事逃逸到哪裡去了!”
“我在日本。”
“……”
那邊沒有說話。
“摩西摩西?”
“摸你個鬼西啊!”
具有穿透力的聲音裡的憤怒隔着無線網絡都能清晰的體會到她本人現在有多煩躁,太宰治卻忍不住嘴角上揚,對着那頭低低地說:“等我一個月好嗎?我會回去一趟的。”
山崎榮嘢抓了抓頭發:“你現在就給我解釋清楚!該不會是你請了什麼人操控我吧??我不信我真這麼倒黴摔壞腦子了!”
太宰治沉默。
是的,就是這麼倒黴。
連帶着他也倒黴的那種。
那邊的情緒開始平靜下來,可能是腦袋的疼痛過了最巅峰的時期,也可能隻是智商突然上線了,她的聲音開始軟了下來,拖長語調的聲音說着催促他的話。
“我的腦袋真的好痛啊————惡心得連水都喝不下去,睡也睡不着,你又不在身邊。啊啊啊啊啊啊太宰治你快回來————”
山崎榮嘢的聲音帶着細細的電磁聲,“滋滋滋”聲與她的聲音混合聽起來是那麼讓人感到安心,就像是什麼都沒有變過一樣,一切都回去了。
太宰治也不由跟着她的語氣說話,“你在家嗎?這段時間要不要去酒店住着,我打電話派人去接你。”
“嗯,我剛到家。”
山崎榮嘢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看着潔白的天花闆,表情無比平靜地說:“好像發生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