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kas:「你吃完飯了嗎?」
這個人又是誰?山崎榮嘢看着上方彈出的消息框點了進去,毫無疑問地,是她的好友,有着根本翻不到頭的聊天記錄。
甚至還約好了下個星期一起去逛集市。
和她是什麼關系?
情侶嗎?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山崎榮嘢疼得已經握不穩手機,她反手扣在床上閉上眼深呼吸着。
片刻過後,山崎榮嘢用犀利的目光看向太宰治,詢問:“發生了什麼?”
僞造這些的工作量太大了,從可能性上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内僞造出來的。
“你是失憶了。”太宰治再次重複之前的說辭,“準确來說是記憶倒退了一年。”
“…我為什麼會失憶?”她用懷疑的眼神看他。
“雪山上踩空,撞到腦子,輕微腦震蕩。”
短短的幾個詞語信息量卻大得吓人。
她為什麼會去雪山,和誰?太宰治?如果是的話他們之間現在又是什麼關系?不應該是你死我活嗎?
山崎榮嘢忽略自己會原諒太宰治的可能,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
對她做出這種事情後,她怎麼會原諒?!!
太宰治緩緩靠近:“我和你在度假,前天我們到達特羅姆瑟,昨天我們去看了極光,今天的計劃是滑雪。”
為什麼她會和太宰治在一起度假……?
又是以什麼關系?
看出了她想問的問題,太宰治繼續道:“我們是情侶關系。”
山崎榮嘢瞳孔緊縮,立馬反駁道:“不可能!”
他從口袋裡拿出卡包,抽出裡面夾着的一張照片。
她愣住。
怎麼會……?
自己怎麼可能和太宰治在一起。
太荒唐了。
山崎榮嘢被這個實事吓得捂住嘴,内心忍不住疑心起了太宰治。
會不會是有什麼别的超出她認知外的手段導緻得這一切。
太宰治像是有讀心術似的,突然說:“我們和好了,又在一起了,你現在失去了一年的記憶,僅此而已。”
什麼叫‘僅此而已’?
她絕對不會做出這些事情的,除非是另有圖謀!
山崎榮嘢咬着唇開始梳理思路。
“叩叩叩。”
兩人同時朝着門看去。
拿着記事闆的護士推開門,看到山崎榮嘢已經清醒之後說道:“恭喜你,你已經可以出院了。”
出院……?
山崎榮嘢還沒有反應過來,太宰治就開口回答了護士,“我們現在就走,謝謝你。”
他回頭看向山崎榮嘢:“該走了 ,x……山崎榮嘢。”
山崎榮嘢抿着唇,下床穿上了鞋子,走到門口後,她問:“能告訴我現在是幾點幾分,哪一年嗎?”
護士擡表看了一眼,說:“現在是21點39分,還有不到三小時就到新的一年了,2023。”
“…謝謝。”
“祝你們新年快樂。”
“你也是…”山崎榮嘢有氣無力道。
她遠遠地跟在太宰治身後,“去哪裡?”
“我們住的地方。”太宰治在一輛黑車前停下,拉開車門回頭看着她。
山崎榮嘢止步不前。
她回望周身,沒有一個路人,在這漫天大雪裡她無處可去。
最後還是上了車。
山崎榮嘢坐在最内側,她低頭檢查着手機裡的所有信息,那個叫Ankas的人又給她發來了消息,問她是不是在忙怎麼已讀不回。
她點開Ankas的頭像,應該是他本人,旁邊還有一隻德牧,一人一狗貼着臉笑得開心。
腦中突然閃過了一個畫面,她打開一旁據說是她的背包,找到裡面的錢包後打開,赫然是她與這名叫Ankas的男生的合照。
居然真的是她的男友……
她還會把照片放進錢包裡。
這一年她的性格是不是變得太多了……?
山崎榮嘢摸不清今年的自己,沒有貿然回消息。
她收起錢包,撇了一眼另一端的太宰治。
他的側臉緊繃着,看起來心情非常不好。
“我還能恢複記憶嗎?大概要多久?”
太宰治側過頭看她,“一到兩周,也可能是一到兩天。”
或許睡一覺就能恢複了。但他不寄希望于此。
好運不會降臨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