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她的傷并不嚴重,頭骨完好無損,也并無出血,隻有輕微腦震蕩,期間可能會出現認知不清楚,暫時性失憶,失眠等情況。以上的後遺症都會在一到兩周之内恢複,甚至是一兩天都有可能。”
“隻要她蘇醒就可以出院了,如果還有什麼不适可以再來。”
簡單來說,就是腦子撞壞了。
聽完醫生的話,太宰治闡述了剛剛雪場裡山崎榮嘢的情況,表示她現在就處于認知不清楚和失憶的狀态。
“這種情況很多人都發生過,大多數輕微患者醒來之後就會好了。”
“山崎小姐的病情算是中等,所以您要做好她這幾天失憶的準備。”
太宰治點點頭,道謝過後朝着病房去了。
他走在走廊上,思索着接下來幾天該怎麼辦。
如果山崎榮嘢在四天之内沒有辦法恢複的話就得延遲到下周才能回奈落塞。
推開走廊的其中一扇門,太宰治擡腳步入,發現山崎榮嘢已經醒了,她坐在病床上,身上還穿着白天的衣服。
與她的雙眼對視,太宰治一下子愣住了。
那是一雙與白天完全不同的眼神,沒有溫和柔軟的情緒,也沒有雪場裡失憶後的迷茫無措,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異常警惕的和……仇恨的眼神。
“Ei…nita?”
“這是哪裡?”山崎榮嘢用冰冷的眼神凝視着他,“你對我做了什麼?這裡不是奈落塞。”
早在他進來之前,她就已經起身在病房繞了一圈。
窗外的雪,桌子上看不懂的雜志,還有身上的衣服。
脫臼的手臂痊愈了,感染的眼睛也一點都不疼了,手腕上的勒痕,手指上的擦傷,腿上的淤青等等等等都不見了。
隻有腦袋是暈的而已。
太宰治腦中出現了一個可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