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月的追求和半年的同床共枕就算是什麼呢?
不論是甜言蜜語還是身體上的行動,至少在那段時間裡山崎榮嘢是當真了的。
在被推下去後,她真的困惑過太宰治的真心。
山崎榮嘢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忘不了肩膀上傳來的推力,身後的失重感,還有他無情的那雙眼睛。
沒有一絲猶豫地就那麼做了。
她其實很害怕。
但是沒有任何人可以讓她暫時依靠一下,哪怕一小會,一刻,一秒鐘,也沒有任何地方可以當作暫時的避風港。
所有的一切都得自己扛下來,就像從小到大的那樣,哪怕是有着血緣的至親也不能去相信。
要計劃到底該怎麼脫離,離開後又該怎麼生活下去,同時又得裝作一個好學生、好女孩、好人的模樣去生活。
這一路太過于艱苦了。
太宰治有幫過她。
但也在她最得意之時給了她最重的一擊。
每每想起之時心髒就會不自覺地抽痛,她恨自己的愚蠢和就那麼輕易的相信一個人的決定。
你怎麼敢的啊山崎榮嘢?相信一個殺人無數的異國黑手黨,相信他真的喜歡你,相信一個權高位重、多智近妖的人會無緣無故的幫助你啊?
她是這麼對自己說的。
到現在想也是蠢得可憐。又好氣又好笑。
在情感方面,山崎榮嘢其實是沒有資格去指責太宰治的。
畢竟她也不算是什麼好人。
太宰治隻是在結束期間才四處留情的,而她自己則是直到現在還是與他人保持關系。
所以她自己又能以什麼立場去抨擊他的私人生活?
山崎榮嘢就想還是算了。
不然引火燒身。
太宰治重申道:“但昨天真的是我的第一次……”
“我知道。”她語氣平淡。
山崎榮嘢覺得沒有哪個海王喊痛喊得比女方還要多次的。
他問:“那我可以過去嗎?”
她拍拍自己身邊的空位,意思很明顯。
太宰治坐了過去,輕輕牽住她的手,擡到唇邊吻在她手背上。
山崎榮嘢順勢掐了一把他的臉,一點多餘的贅肉都沒有,手感不是很好。
她閉上眼歎氣,讓人摸不清她此刻的情緒。
“這個要求很無理,但是我十分期望小榮嘢可以答應下來。”
太宰治貼在她的手心上,纖長的睫毛垂下,用細若遊絲的聲音道:“愛着我,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