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隻保留着微弱的意識,但随着時間的流逝他體内的抗藥性慢慢起效,原本能延緩行動三四個小時的藥物的功效大大削弱,在山崎榮嘢的呼吸進入了平穩狀态下後就開始慢慢清醒了。
又過半個小時他就能做到正常動作了。
雖然各大感官的反應不如沒有服用藥物前的靈敏,但能夠動就已經足夠。
太宰治聽着身側傳來的呼吸,在确認山崎榮嘢是真的睡着後才緩慢靠近。
她睡着之後對外界基本不會有反應,隻要不是什麼巨大的噪音和振動她就不會醒。
貼着山崎榮嘢因為呼吸而起伏的身體,血液流動而帶來的溫度,不知怎的,明明麻藥的藥效已經過得差不多了,太宰治卻莫名地想睡一覺。
就像是去年的秋冬一樣,她還是躺在他的身邊睡覺,感情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她還是可以信任他的。
輕嗅着她沒有換過的洗發露的香味,感性幾乎要壓制理性,但好在太宰治已經意識到了兩個小時即将過去,在鬧鐘響起的前一刻就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鬧鐘鈴聲吵醒了山崎榮嘢,她腦子懵了一會兒借着手機屏幕的亮光看到了床頭桌上的小藥瓶便想起來自己是為了給太宰治喂藥才定的鬧鐘。
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閉着眼從藥瓶中拿出一粒藥丸然後平躺着伸出手摩挲着太宰治的位置,也不管他現在清不清醒的摸到他的嘴唇後就将藥粒塞進去。
然後一轉身就繼續睡覺了。
太宰治此刻都想說他此刻但凡有什麼壞心思,山崎榮嘢都難逃這一劫。
但誰叫他還是比較遵守承諾的人呢。
太宰治将藥丸吞了下去,等山崎榮嘢熟睡後便貼着過去了。
他心滿意足地摟着她的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