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看着她,那雙棕褐色的淺瞳裡反射出後者的倒影,其中沒有他的私人情緒存在:“我們從來沒有當過朋友榮嘢才會這麼說的。”
“我們本來是有機會當朋友的。”她說。
“接過吻還能當朋友……嗎?”
山崎榮嘢說:“我有一些這樣的‘朋友’。”
太宰治站在玄關處,他看着她的表情,似乎是想從她的眼中接收到什麼信息,但哪怕是過了十秒她也沒有任何反應。
他擡起手拂上牆,緊接着“啪嗒”一聲房間變得漆黑一片。
太宰治把燈關了,山崎榮嘢頓感不妙,她的夜間視力極差,但憑借着對地形的熟悉還是在最快的時間内換了位置。
與之相反的是太宰治能将她的行動看得一清二楚,在黑暗中适應了幾秒後他便擡腳朝着她的方向過去。山崎榮嘢似乎是想來一次秦王繞柱,橫跨了床到了另一條過道,準備在太宰治略過的時候從他背後開溜。
但衆所周知,普通人是幹不過黑手黨的。
山崎榮嘢這樣做反而還省了太宰治去找她的功夫,手一伸直接抓了個正着,她立馬拍了一下抓着自己的鹹豬手說:“放開!”
旁邊就是床,太宰治腳下一勾就破壞了她的着力點,後者的腿一軟失去了重心,但她并沒有掉下去,而是被一雙手接住之後再放到床上的。
山崎榮嘢在黑暗中露出了一個操蛋的笑容。
她的雙腿亂踹試圖幹擾太宰治的行動,可這一招被看穿,人家直接手一抓合攏之後夾住了。
山崎榮嘢退而求其次地想道:至少這個動作不奇怪。
“キスしたい。”
身後的床因為重量又下壓了幾公分,山崎榮嘢側頭以防萬一太宰治突襲,“我不是很したい。”
她對黑暗的天花闆瞪着眼試圖打消太宰治的念頭說:“我沒刷牙啊,吃了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不污染你幹淨的……”
聽着她喋喋不休的樣子太宰治也不覺得煩,隻是想着這種垂死掙紮的行為在她身上顯得可愛。
尤其是主謀是他自己的情況下。
他伸手用指背撫她的臉,很輕,像是在觸摸什麼易碎品一般完全不敢用力,但下一秒這種假象就被打破,他左手束起她的手腕舉過頭頂,另一手則是放在了她的後腦方便施力。
太宰治已經不記得上一次和山崎榮嘢接吻時什麼時候了,這種久違的感覺如同酒精被點燃般那樣激烈,他撬開她的唇齒,右手的五隻穿過她順滑的黑色發絲将她與自己貼得更近。
他此時的每一個動作都很用力,欲.望能得到抒解的興奮不亞于一劑腎上腺素,發出的低低喘息和衣物摩挲聲無疑是最好的助興。
山崎榮嘢并沒有抗拒太宰治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