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一下頭:“那現在開始吧。”
做身體檢查的儀器全都在另一個房間,在走過去的路上太宰治會想起了他第一次去那一家連鎖酒店的場景。
從前台拿到房卡之後,他的的确确地朝着那一晚遇見的那一個女人走去了。
那位女性這麼問着:“在幾樓?”
太宰治看了一下房卡:“六樓,602。”
“走吧。”她伸出手準備挽着他的手臂,“你該不會是第一次吧?”
太宰治躲開了她湊過來的動作,将房卡别進她挎着的包裡邊,用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說:“時間到明天中午十二點鐘,祝小姐您做一個好夢。”
她愣了一下,摸不清他的意思:“我一個人上去……?”
他沒有多做解釋,轉身朝着昏黃色的大街走去了,隻留下滿頭霧水的女士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其實太宰治沒有陪她一起上去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做就和那些鬼混的底層人員沒什麼兩樣了。
出去和女人調情,收保護費,小幫派之間的厮殺,在酒桌上吹牛、談論着自己到底上過多少個女人。
太宰治可以這麼做,但不是現在。
自從那一晚過後,隻要是晚上沒有任務,太宰治都會去夜店,玩完後就在最近的酒店裡住下–––––––也就是那一家連鎖的情侶酒店。
雖然沒有發生過什麼實質性的行為,但調情範圍内能玩的太宰治其實全都做了。不是因為什麼可笑的寂寞,隻是想知道和别人這麼做是什麼感覺。
一開始确實是很快活,他在這個環境裡面如魚得水,随随便便都可以吸引到貌美的女人,這讓他逐漸忘了在奈羅塞的一切,但是日複一日,精神層面的需求已經不滿足于現狀了,而後便是極度的空虛。
等回過神來時太宰治發現他已經變成了她最讨厭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