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再缺席就影響成績了,山崎榮嘢這次哪怕是舊病複發了也得爬起來去學校。
她喝着苦澀的咖啡,眼裡滿是疲勞,動作麻木地拿着杯子往自己嘴裡送,整張臉上隻寫着厭倦二字。
這樣的生活隻能用死亡才能畫上句号。從遇見‘他’的那一刻起人生就已經被完全颠覆了,可現在細細想來,都不如前晚那一事件來得刺激大。
如果不知道的話,或許能逃掉。
異能力,這種力量的出現到底是為何?
世界為什麼又要隐瞞這種能力的存在,又為什麼沒有任何一個管理協會約定不能讓普通人知曉呢?
山崎榮嘢不知道理由。
她起身去廚房沖洗了自己的杯子,拿上書包就出門上學去了。
一到學校不是被問昨天為什麼缺席了,就是問她是不是生病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山崎榮嘢沒有心情編謊隻是敷衍地用‘對對對、謝謝關心’這樣的話搪塞過去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今天的心情非常不好,在被拒絕了幾輪後就沒有同學敢上去搭話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三節課,山崎榮嘢心情不好的消息也傳到了隔壁班的安卡斯耳中。
他推了和朋友的聚會,鈴聲一響就飛快地去了理科班教室門口等着,因為他知道心情不好的山崎榮嘢是不會等任何人也不會去找誰的。
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山崎榮嘢這次甚至連門口站的是誰都沒看一眼,穿過走廊就準備走人。
安卡斯叫住了她:“奧利維亞。”
山崎榮嘢回過頭。
“我們去散步吧。”他如此提議。
她一想覺得自己也有事情要和他說便同意了。
安卡斯昨天發現她沒來學校的時候給她發了消息,但顯而易見的,她沒回。
其實她的心情經常不好這一點他知道,隻不過他一直都不清楚她不開心的原因是什麼。
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後的安卡斯也同時發現了一個新問題,那就是他對于山崎榮嘢的生活了解得太少了。不知道她平時幹什麼,有什麼朋友,她私底下又偏愛穿什麼衣服?父母又是誰,是幹什麼工作的。
荒謬的是安卡斯到現在都不知道山崎榮嘢的真名是什麼,他隻是一直喊着‘奧利維亞’這個不存在于任何證件上的名字,直到最近和朋友聊起亞裔的姓氏和複雜的名字才意識到不對勁。
他帶着想要了解她更多地問:“奧利維亞,你的姓氏是什麼?”
“問這個幹什麼。”山崎榮嘢語氣平淡地說:“奧利維亞這個名字就足夠了。”
“世界上有很多奧利維亞,隻能通過姓氏來區分每一個奧利維亞,而我想知道我的奧利維亞叫什麼。”
“……”她看着他許久,還是對他那一雙藍綠色眼睛于心不忍了,說:“山崎,S,H,A,N,Q,I。”
“Olivia Zanqui?”
“……”山崎榮嘢就知道安卡斯會念成這樣,但也不想去糾正,便點點頭說對。
看了眼手機時間,山崎榮嘢覺得自己需要速戰速決,雖然知道這件事情可能會影響他的心情,但她更不想毀了他接下來的周末,便開口道:“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說。”
“什麼?”看着她鄭重的表情,安卡斯的内心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