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寬慰她:“沒有人會殺了你的。”
“你啊!你!”山崎榮嘢大叫着:“我是想死了才會呆在你身邊!你這樣人的隻能以這種方式來獲得陪伴嗎?!你缺人陪你去找雞啊整個奈落塞多的是啊!”
相比于她的癫狂,太宰治的平靜顯得越發深不可測,“我知道,我知道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所以我才會這樣子做。”
“我喜歡過你啊!!”她嘶吼着說:“你懂什麼是喜歡過嗎?!!過去完成式,Te gustaba,ba!!”
“你這副可憐樣又是給誰看啊?!我才是受害者你懂嗎太宰治!我!過去十幾年遵紀守法!遇見你之後呢?被綁架被威脅被迫參與走.私被害得在醫院ICU裡苟延殘喘!!!你到底在不滿什麼啊?”
山崎榮嘢崩潰着說:“我的人生要被你毀得一幹二淨了啊,你要徹底讓我變成一個整日頹靡的廢物嗎?你喜歡的就是那樣子的我嗎?!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啊?!!!”
她痛苦地蹲下身,過于激動的情緒讓她喘不上氣,手不停得發抖,雙唇發麻到快失去知覺。
一直以來堅守的信念在今晚崩塌,後悔和不甘的想法席卷了她整個大腦,止不住的恨意從内心爆發。
“你喜歡我什麼啊,你是舔.狗嗎?亦或者說,你愛我?”山崎榮嘢用沙啞的聲音問出了這個問題。
她擡起頭用那雙充滿疲憊神情的杏眼看向他,到處都是被他折磨過的痕迹。
太宰治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也可能是他自己也不明白。
兩人對視着沉默,山崎榮嘢看着他茶褐色的眼睛隻覺得心冷,她閉上眼像是已經到了極限。
而等再次冷靜下來時已經是在家了。
是家,不是酒店。
室友們都睡了,山崎榮嘢一個人獨坐在客廳,在黑暗中與自己獨處。
忽的,一陣風吹來,皮膚上瞬間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她随着風來的方向看去,是陽台的門被風吹開了。
山崎榮嘢起身,慢慢地走向了陽台,她扶着冰涼的黑色金屬欄杆眺望着樓下暖黃色的街道。
低下空無一人,連一輛車都沒有經過。
她将整個上半身前傾着,同時放開手閉上眼,晚風将她的黑發吹的飛舞起來,如同搖曳在一片野草叢中的一朵白花。
“榮嘢?”身後傳來一道女聲,“你在幹什麼?”
山崎榮嘢回頭看去,她聲音毫無起伏道:“門被風吹開了,就出來吹吹風了。”
室友看着她無機質的雙眼感到了一陣寒意。
就像是死人一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