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榮嘢被太宰治抱得喘不過氣。
但她不敢吭聲,因為說了也沒用,說不定還會讓他更加激動,所以還是閉嘴算了。
“我更希望我沒有騙你。”山崎榮嘢用情緒毫無起伏的聲音說:“這樣對你對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太宰治半垂着眼:“你還在怪我。”
“不,我沒有。”山崎榮嘢否定了這一件事情。
她隻是太想從這個漩渦中出去了,這樣糾纏下去對于精神是極大的損耗,她先倒下去的可能性遠遠大過太宰治先輸的機率。
能赢一次不代表以後都能赢。
“其實也不是存心騙你,在ICU躺了兩三天突發奇想的。”
做手術這件事情并沒有太宰治想象得那麼順利,不是治好了裝死,而是一度垂危醒來之後才萌生出的想法。
可他不想追究這些。
他現在隻是在享受最後一次擁抱她的感覺。
山崎榮嘢将早就準備好的寶石手鍊拿了出來,準備還給真正的主人。
她不适合這些,從一開始就不适合。
“你不要了嗎?”太宰治低聲問着。
山崎榮嘢微微側着頭,她的鼻尖碰到了他翹起來的黑色發尾,毛茸茸的弄的她鼻子有些癢,觸感像什麼很久沒有打理過的毛絨玩偶。
她不喜歡玩偶。
“我從來沒有要過。”
太宰治放開了她,抽回的手碰到了她剪短的頭發,刺刺的戳得人疼。
感受到這觸感的他笑了一下。
其實沒有變。
這樣對所有人就好了。
太宰治伸出手,張開五指,什麼也沒說。
山崎榮嘢愣了一下,而後嫣然一笑,用輕松的語氣說:“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