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能下床走動一個人洗頭,就沒再繼續請護工了,也不想和其他病床的人說話,時常都是一個人呆着發呆。
她覺得自己住院前真該買一本佛經帶來看看,這樣說不定她出院時就直接被感化得道飛升了。
可見她無聊到了什麼程度。
山崎榮嘢也不是沒有和病友聊天過,隻是這個病房内的人年齡都比她大好幾輪,三觀和代溝相差得太大,她怕聊完了之後直接給人家老太氣成大出血,不怼又怕給自己氣出大出血,便不再接觸了。
她可不是逆來順受的人。
就拿上次的聊天來說,對床老奶奶聊起人生說女人工作賺錢不要緊,最要緊的是先弄好家庭,工資再高都不如嫁給一個有錢的男人,生一個兒子來得好。
嘴裡還說着山崎榮嘢現在年齡小不懂談戀愛結婚的好處,以後就懂了,等有男朋友就知道了。
山崎榮嘢簡直要被惡心吐了。
要是談戀愛有好處她能不談,這些年以來還搞暧昧?
再有錢也不是隻有被她踹掉的命?
嗤。
于是山崎榮嘢從那次談話之後就一個人呆着了,深怕自己被荼毒。
想起這些年的情感生活,她看向窗外的眼神便越發空靈,疏離厭世環繞了全身,與吵鬧的病房格格不入,對比出了一種破碎感。
而林何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山崎榮嘢。
他記憶中的她都是笑着的模樣,沒見過她冷面孤獨的時候,反差大到他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一時之間愣住在原地也不敢進去。
山崎榮嘢隻感覺有一股視線在看着自己,她轉過頭去微微着歪頭眉頭輕皺,眼中有些疑惑不解。
林何直接後退了一步:“我走錯了抱歉。”
山崎榮嘢:“……?”
神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