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也隻能虛假地笑着說:“哈哈沒有呢,學習要緊。”
“對對對學習要緊,讀幾年級啦?”
接下來都是毫無營養的家常式對話,一直到山崎榮嘢吃完了早飯,大舅才進入正題。
“那個你媽說……”
山崎榮嘢輕輕地“嗯?”了一聲 。
“你媽跟我說……唉,你都改名改姓了,絕了心要斷絕關系。”
她從冰箱裡拿了瓶飲料打開喝了一口,神色淡淡道:“大舅你說錯了,從我父母離婚做了财産公證之後我和她就沒什麼關系了,這些年的撫養我也是有交撫養費的。”
“可她是你媽啊!”
“她又不是隻有我這一個有血緣關系的孩子。”山崎榮嘢喝了半瓶隻覺得神清氣爽,一晚上沒睡好的疲憊都一掃而空,“她有她的決斷,選擇了吞我繼承的遺産,也應該會想到有這一天。”
大舅還想再開口說什麼,但被山崎榮嘢以“姐姐的事情弟弟來管也不太好”這種理由給堵住了嘴。
他來這一趟也有何女士的意思,但山崎榮嘢軟硬不吃,打親情牌沒用,拿出長輩的威嚴也沒用。
那隻能做個什麼都不管的好舅舅了。
繼續在外婆家呆了兩天,山崎榮嘢收拾收拾準備回雲青了,外婆當然是依依不舍,塞給她了好多平日裡舍不得喝的純牛奶、飲料還有些幹貨。
“我還會再來的,外婆。”她這樣保證道,“下次來給你打電話啊。”
外婆拉着她的手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
在山崎榮嘢臨走之前她還想說什麼,但知道這話說出來會惹人不高興,忍了忍還是沒說出口。
不争氣的女兒和關系自己的外孫女,誰待她是真心的誰好誰壞,她都清楚。
直到大巴車徹底消失在視線内,外婆才慢慢地回了家。
她想:自己老了,管不了年輕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