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立馬起身,叫住了旁邊的同事:“哎小張你幫我看下。”
大舅媽出了工作台,拉着山崎榮嘢到旁邊說話:“回來怎麼都不說一聲,這樣我早點準備點飯呀,你大舅知道你回來肯定高興死了。”
山崎榮嘢笑眯眯地說:“回來沒幾天呢,之前來超市幾次過都沒看見大舅媽,今天總算是遇見了。”
“來買東西也不說一聲。”大舅媽滿臉可惜,仿佛丢了一千塊錢一般:“我的卡能打折,怎麼買完才叫我大舅媽。”
“想看大舅媽認不認得出我來。”山崎榮嘢五年前回來也是這麼玩的,就來超市專門找她,結果也很顯然,兩次都沒認出來自己的外甥女。
她越想越好笑:“大舅媽一點兒也沒想起我,把我忘得這麼快。”
“明明是你變來變去,我哪兒認得出來!”
出國時是夏天,那個時候的山崎榮嘢還很好動每天都在外面跑,曬得黑黑的,雖然已經進入發育期了但是還沒太大變化,隻能說是小丫頭一個。
第一次回國時,山崎榮嘢的模樣已經變了大半,以前圓圓的臉變得尖尖的,皮膚也白了起來,還留起了長發,身材也從幹瘦變成了頗有身姿。
而現在,她雖然還是長發,但是五官變得更加淩厲了,尤其是那雙眼睛,不盯着人時還好一旦對視起來,怕的絕對是别人;而明明是有些肉的鼻子和厚唇,可不笑是卻滿是涼薄。
但隻要山崎榮嘢笑起來,在大舅媽眼裡她就跟小時候沒什麼區别,還是愛笑、還有些皮。
“今天來不來大舅媽家裡吃飯啊,讓你大舅好好看看。”大舅媽熱情地說:“你還沒見過你妤妤姐的小孩吧,我打電話讓他們回家一起吃飯。”
山崎榮嘢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不用這麼麻煩。大舅什麼時候在家我到時候上門去看他。”
“那他今天回家的時候就要怪我沒把你帶回去了。”
又寒暄了好一會兒,山崎榮嘢使出畢生所學才沒被大舅媽給拉回家。
小時候就是這個親戚家裡住住,那個親戚家裡住住,一來二去的倒也有了一點感情。
當初山崎榮嘢光是讀幼兒園就換了兩次,太久之前的事情她自己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忘了先後順序,隻能模糊地想起一些自己和大舅他們一家的生活片段。
大舅家有一女一男,但身體都不太健康,長姐,也就是剛剛大舅媽口中的‘妤妤姐’,從小先天不足每天都需要吃藥,不能劇烈運動。
而小弟,天生糖尿病,山崎榮嘢曾看見過他有一個大大的紙箱子,裡面全是裝着的針劑,每天都需要給自己打一針。
長姐是山崎姐姐的閨蜜,但山崎榮嘢和她不熟,雖然小時候住在同一屋檐,但相處不來。
而小弟是包括他姐姐,山崎姐姐甚至山崎榮嘢最讨厭的人之一。
從小便惹人讨厭還整天欺負小孩子,學習不用功早早地辍學了,但也不去工作而是整天混日子。前幾年更是不得,不知道從哪裡借了一輛摩托車找了初中女同學去兜風,結果出了車禍賠了好大一筆錢,自己的腿還骨折了。
山崎榮嘢有一部分不喜歡痞氣的男生就是因為這個表哥,隻會惹出麻煩但卻自以為很帥。
純屬是腦子不好的傻叉。
而也因為這件事,大舅瘦了三十斤都快變成了一個幹蒼的小老頭了。
家裡的兩個孩子身體都不好,還有個‘混混’,兩人便格外喜歡身體健康像個正常小孩子,還孝順、嘴甜的山崎榮嘢,不說掏心掏肺,但也沒虧待了她,人家親生孩子有的,她也有一份。
雖然說自己現在的身體也好不了多少就是了。山崎榮嘢想到這裡便歎了口氣。
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