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檔案庫裡還有她的診斷書呢。
就算是連那個都被懷疑造假的話,山崎榮嘢也有信心解決那些刁鑽的疑問。
誰叫她‘清清白白’呢。
想到這裡她的心情好了些起來,連腹部的傷口都不是很痛了。
破玩意下手還挺狠的。
山崎榮嘢就是想讓太宰治随便意思意思一下,沒想到他差點給自己捅了一個對穿,流出的血她本人看了都以為自己真的要挂了。
什麼鬼技術,除了切土豆絲沒有任何用處。
被她吐槽的太宰治此刻正在酒店裡的書房内。
他在思考一件事情,在猶豫着要不要那麼去做。
這件事情對他有害無益,可在心底、内心深處依然存在着的那一絲絲不甘心在叫嚣着跟随她的腳步走,讓他把握住這個機會,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
這次算是太宰治第二次被算計。
第一次是加入港口黑手黨之前,他被迫當了見證人,第二次就是這回西西裡島發生的事情。
被人的聰明才智壓得無力反抗對太宰治來說其實是一件很新奇的體驗。他忘不了昨天山崎榮嘢低語着說殺了她的呢喃,他不得不這麼做,也沒辦法化解,整個人完完全全地她算計、安排。
他自己動手,總好過CN動手。
來之前就猜測到了這個可能性,于是帶了匕首和槍來找她,而事實也确實如他所料,他又再一次動手傷害了她。
這次是實打實的肉.體傷害。
太宰治側眼看那把還纏着水藍色絲巾的匕首,他伸手拿過,解開了上面打的結慢慢解開。
倒數第二層和第一層上面的血迹已經幹涸,變成了發暗的棕褐色,淡雅的枯色綠荷葉和蓮花被染得帶了一絲邪性,在那水藍色的河水裡暈開吞噬着人的心智。
他閉上了眼,右手緊緊地攥着絲巾,最後又猛的松開,隻剩布料上的褶皺能證明他的心情波動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宰治睜開眼,他那雙淡眼裡不再有掙紮,而是‘破罐破摔’。他從黑大衣裡拿出手機,打出了一個電話。
嘟嘟響了幾聲,很快被接通了:“太宰君?有何事來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