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橫濱的天氣已經開始熱起來了,但太宰治身上穿的還是那套黑西裝。
對他而言,常服是沒有必要的衣物,因為大多時候他不是在去工作的路上就是在工作中,偶爾跑去摸魚也很快會被抓回來,穿着黑西裝還方便立馬投入工作當中。
最近為了壓下其它組織和與日本政.府周旋的事情太宰治已經快三天沒合眼了。
生産隊的驢都沒他這麼辛苦,但森鷗外就當他不會猝死一般拼命地往下發任務。
上次去奈落塞會見CN的事情被特務課查到了,導緻海關那邊的檢查突然嚴了起來,估計是在防止他們走.私軍.火。
太宰治有些疲憊地合上眼,想:CN并沒有給予什麼實際物品,上次給的東西是他們做空的幾家公司的股票,表面上是普普通通的機械制造公司,但暗地裡是槍.支和武器零件的開發廠。
不過CN掌股51%以上就是了。
由于日本這邊最近查得嚴,那些武器都沒有運到橫濱來,而是被倒了幾手後去往了世界各地。
因此,還有些黑.錢的需要洗白,但那個就不在太宰治管的範圍之内了。
還沒在休息室呆幾分鐘,太宰治就又雙叒叕地接到了森鷗外的傳喚。
他認真思考自己的頂頭上司是不是想以過勞而解決自己的可能性。
森鷗外當然沒這個想法,太宰治有用得很,沒了他港口黑色黨的入賬起碼要少一半,要是後者突然死了,那才是讓人心痛的事情。
至于為什麼給他這麼多任務,那當然是因為黑手黨内确實有這麼多的事情要幹。隻是把需要出謀劃策的事情交給了太宰治,解決的部分交給了中原中也,要是全都給他幹,那半個月不睡覺也完成不了。
腦子幾乎沒有休息過,過度的運轉讓太宰治感到有些頭疼,他的面色也比以往更差,眼下的青黑也肉眼可見。
森鷗外将下巴放在交叉的雙手上,他嘴角勾勒出一個意味不明的淡笑,說:“太宰君,這個月辛苦了。”
“森先生要是真這麼覺得就應該把任務交給别人才是。”太宰治淡淡道。
“嘛,這點工作量對太宰君來說不值得一提。”他笑了幾聲:“手頭上的事情先放一下吧,這裡有份緊急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