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洞人回複上好佳:[從帥哥手裡搶來的。]
日天:[這狗酷斃了啊。]
小葉:[梅開二度?]
大王:[有時間遛狗沒時間出來見面。]
陳佳清:[大狗狗很适合你。]
……
回到家差不多是六點,時間還早。山崎榮嘢去洗了個澡又開了包辣條坐在椅子上吃。
她看了下自己的存款餘額又想了想過幾個打算幹得事情,覺得自己不能坐吃空山。
自從從打上石膏後她就沒畫了,沒靈感是一方面,沒時間也是。
當然,最大的原因還是懶。
山崎榮嘢一手拿着辣條一手拿着電容筆,将平闆放在膝蓋上點開了那兩個月都沒有打開過的app。
入眼的第一張畫是一張半成品。
關于一個少年的畫。
她愣住,又很快回過神,心情複雜地用筆尖點了幾下,聽着“嗒嗒”聲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
猶豫了幾番,山崎榮嘢還是點了開來,一張圖層一張圖層地看,接着将之前上色的圖層全部關掉,隻留下線稿。
她退了出去,看着線稿發呆。
過了近十分鐘,她才再次開始動了起來。開了一張新的白頁,最初的構思又在圖上重現。
野犬撕咬着白骨再肉的少年,身體周圍皆是他的肉塊與碎骨,血卻不見流出多少。
白皙的肌膚與身下躺的泥地混合變得無比肮髒,猶如一刻白色的菠蘿味糖果掉在地面沾染上灰塵,變得漆黑又肮髒。
右手從上臂那裡被咬斷,隻剩下關節那一塊還在一隻狗的嘴裡被用力地咀嚼,發出“咔啦咔啦”聲。大腿被橫着咬了一口,露出了連着肌肉和筋膜的幽藍腿骨和尖牙咬出來的痕迹。
他的臉上隻有麻木,湛藍的瞳孔無神地倒映出殘酷的世界和吃着他的野狗。白日的陽光打在身上也驅散不了彌漫的死氣。
與他為之相反的是棕黑色的犬類,脊背和腰側緊繃的肌肉彰顯了它們的咬合力,連肉帶骨的都吞進肚子裡吃下。
好吃,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