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山崎榮嘢如約而至。
比起勝券在握的山崎榮嘢,剛做完手術沒幾天的山崎媽媽顯得異常可憐,她穿着白色病号服,染的酒紅色頭發都不能讓她的氣色看起來好一點。
被酒色掏空多年身體現如今又動了手術,對她這個年紀的人來說一時半會兒也恢複不過來。
山崎榮嘢沒有冷嘲熱諷,而是帶着禮節性質的淡笑在桌子的另一端坐了下去。
山崎姐姐也在,不知道是因為自身感興趣才來的,還是被勒令過來的。但這些都不在山崎榮嘢,反而覺得一起解決兩個人不用一個一個談省事多了。
在所有人員都落座後,黃叔叔率先開口問道:“榮嘢,我們這幾天在和你母親溝通的時候,發現她們不知道你五年前改過名字,這是為什麼?”
這個問題山崎榮嘢來之前想到過會被問到,所以也不慌,而是語氣平淡道:“她們不是不知道而是沒在意,我敢肯定并且保證地說,我跟她們說起過‘山崎榮嘢’這個名字。”
黃叔叔還沒追問,山崎媽媽就忍不住開口了:“你放屁!小小年紀怎麼盡會撒謊?!”
“何女士,請冷靜。”一旁的王姐勸說道,“這樣會妨礙我們了解情況的。”
山崎媽媽沒有聽勸,而是依依不饒地說:“黃主任,你不要信那個死丫頭的話,她就是想擺脫我獨吞遺産!”
“何女士,遺産都是經過我們公證處根據法律合理分配的。”黃叔叔嚴肅道,“榮嘢并沒有繼承全部遺産,她家中的老人和其他家人都有份額,不存在獨吞這一說法。”
山崎媽媽還想開口,卻被山崎姐姐攔住了。
山崎榮嘢總算是有了繼續開口的機會,她看向坐在對面的山崎姐姐,露出莫名的笑容,說:“五年前,我們回到奈羅塞的第一天,我是不是有跟你說過以後叫我‘榮嘢’呢?”
“你什麼時……”山崎姐姐話說到一半,一段回憶就猛地湧現出來。
「老姐啊,你以後叫我榮嘢怎麼樣?」
「這又你哪個假名啊,取得真一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