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太宰治無意之間知道的。
雖然她的家鄉是個三百六十線都排不上的小縣城,但是在這個國家百分之九十的華僑或者華人都來自那裡,所以在關于奈羅塞的話題下總能看見這個城市的名字。
山崎榮嘢的表情有些驚訝:“還知道我老家有條江啊。”
她笑了笑說:“我家過一條馬路走五分鐘就能到江邊,但不論是河鮮還是海鮮我都不怎麼喜歡。”
“那小榮嘢喜歡海嗎?”太宰治與她對視問。
“一點都不喜歡。”山崎榮嘢看了眼不遠處的藍色大海,“我讨厭它鹹澀的味道與氣味,讨厭它的海浪聲,聽着就會讓我心煩。”
她記得以前有次腦子抽風,一直停不下來地在模拟海的鹹腥氣味,然後她就被惡心地吐了。
真的嘔吐了的那種。
所以山崎榮嘢對海一直喜歡不起來,但是她喜歡落日餘晖照在海面上的樣子,也正是因為如此,有時心煩意燥的時候除了去廣場喂鴿子還會來海邊看看美景。
而也就是這個小習慣才會讓她在去年碰見太宰治。
怎麼說呢。
不能說是倒黴,隻能說是運氣有點玄,時好時壞的。
不過嫖到就是賺到。
山崎榮嘢揚起一個笑容朝着太宰治說:“仔細想想能在這裡遇見你還是很好的。”
“诶,小榮嘢原來這麼喜歡我,開始覺得連遇見我都是一種幸運的程度了嗎?”太宰治嬉皮笑臉地說。
“你怎麼能這麼自戀啊?!”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罷了。”他裝作吃驚道,“難道小榮嘢惱羞成怒了?”
山崎榮嘢:“……”
她發現自己有些說不過太宰治,于是沉默三秒後蹲下身子開始脫鞋,接着拎起自己的鞋子又往身後看了一會兒。
太宰治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想着這是要幹什麼,不會是把鞋扔他臉上然後跑掉吧。
山崎榮嘢要幹什麼他很快就知道了,她倒沒做出把鞋子甩在某人臉上這種事情,而是往前走了一步扯住他的領帶,擡起下巴如蜻蜓點水一般吻住他。
她很快就停住了這個吻,往後退了幾步接着微微歪頭,嘴角帶着自信和嚣張的笑容,眼裡淨是挑釁還有得意。
風開始大了起來,頭發有些糊住臉,山崎榮嘢擡手将發絲勾到耳後,朝他明媚一笑道:“對啊,我就是喜歡到連遇見你都覺得是種幸運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