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去，發現是膝蓋骨下面一點有一道大概長兩個指節的白色疤痕，看起來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破或者動過手術留下的刀疤的樣子。

所以太宰治問：“小榮嘢你動過什麼手術嗎？”

那道疤看起來更像是動過什麼手術的模樣。

“嗯……沒有诶。”山崎榮嘢仰視着他，“怎麼突然問這個？”

太宰治用大拇指摩挲着那道白色疤痕，“這裡看起來像是開過刀、縫過針的樣子。”

“嗯？”山崎榮嘢擡起左腿，扒拉了下膝蓋，然後才恍然大悟地說：“小時候在水泥地上摔的。”

水泥地能摔成這樣？

太宰治很想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個摔法才能摔成看起來像是開過刀的樣子。

但看她不願多說的表情，他也沒再追問了。

手裡捏着軟中帶硬的小腿肚，滑溜溜的皮膚，手感像是玉脂一般無暇，但剛摸到腘（腿）窩的時候又摸到了不正常的凸起。

太宰治又低頭一看，發現是小腿肚的右上角靠近腿窩的那塊地方有兩個直徑大概半厘米的肉凸。

小的在内側，用肉眼看不太出來，大的在外側泛着白比較明顯。

這種疤痕……燙傷？

但是這個大小和能出現在這個位置的會是什麼？

滾燙的水滴？點燃的煙頭？被某種小動物咬出的傷口？

太宰治又好奇了起來，于是搖搖她的腿喊道：“小榮嘢～”

“嗯？”山崎榮嘢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這兩個疤是怎麼弄出來的？”他戳戳那個偏大的肉凸說。

“嗯……燙的。”

“水？”

山崎榮嘢沒回答隻是抽回了腿然後踩在了他的肩頭，“問這個幹什麼？”

“好奇。”太宰治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的臉，“雖然小榮嘢你可能知道，而我也不太介意你踩我的肩膀，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你，小榮嘢你今天穿的是裙子。”

山崎榮嘢是躺在床上的，而他是盤腿坐在床上的，如果前者想要踩住後者的肩膀那麼勢必要擡起腿來。

也就是說，太宰治如果此刻稍微垂一下眼，就能将裙底風光收近眼底。

山崎榮嘢歪頭，微微擡起上半身然後一把扯住他的黑色領帶，強勢地将他拉到自己面前，與此同時她還依然用腳抵着他。

“所以呢？”她低聲吹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