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榮嘢這幾天都沒回家,原因當然是不想處理關于那場聚會後面發生的事情,不過就算她不出現在她那親愛的母親的面前,後者也派人來問候了。
“你和老媽又怎麼了?”山崎姐姐語氣不耐煩地問,“一天兩天的你不回家,她就天天發消息讓我問你。”
山崎榮嘢拿着手機走到了落地窗的角落,“那她有跟你說什麼嗎?”
“我問了,說是你好像把誰誰誰給什麼了,然後毀了整個聚會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導緻她一點面子都沒有。”山崎姐姐問:“話說到底是什麼聚會?”
“嗤,你覺得是什麼?”
“我又沒去我怎麼知道。”
“你知道,你絕對知道,但是你放任不管。”
“……”山崎姐姐沉默,最後避重擇輕道:“那些錢以後不都是你的嗎?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得到他家所有的錢,到時候我們倆就可以……”
山崎榮嘢壓下一口氣,忍不住皺着眉打斷:“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我為什麼要為了一個缥缈虛無的未來付出我自己??你就不能把賭注押在我身上嗎??!”
“你身上?”山崎姐姐被她的語氣挑動,“我不想賭你那‘缥缈虛無’的未來,我要的是能看得見的利益。”
“再多錢都不是我們的,太過于貪心遲早有一天會翻船。”她疲憊道,“老姐,你很聰明,也很漂亮,還很懂得僞裝,能随心所欲地裝出别人喜歡的樣子;你手裡拿的是一對王炸,你的牌已經比世界上的大多數人好上太多了 ,剩下的靠你自己也能過得很好,為什麼非要糾結于吊有錢男人這件事情上?”
“我從來沒有沒有去‘吊’,是他們自己黏上來的,我做的隻是等價交換,他們看中我的臉,我喜歡他們的錢。”山崎姐姐說,“我什麼都沒有做,你不是知道嗎?”
對啊,她什麼都沒有做。
山崎榮嘢非常清楚這一點。
不管是山崎姐姐的前男友們,還是現男友,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對她一見鐘情,而前者也很好地抓住了這一點,遇到合适的就留下放在魚塘裡,相貌差的家底不行的就丢出去變成他們得不到的白月光。
“那請不要把你的想法強加到我身上。”山崎榮嘢煩得不行,還沒來得及挂電話,那邊倒是先挂斷了。
煩死了。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因為從小在各種親戚和家長的朋友家裡寄養,山崎榮嘢對于跟自己親生父母和姐姐之間總是有一道說不清的隔閡,大概是沒有對與長輩尊敬的态度,也不懂與她們之間的相處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