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呐,太宰君。”
太宰治半靠在皮椅上,頭部微微揚起,眼睛似是無神地望向屏幕另一端的森鷗外,回道:“如果我想不是森先生把我派到這裡來得話,我們兩天見一次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森鷗外聽見這話不由得揚眉,表露出驚訝的樣子,問:“太宰君這是在怪我嗎?”
“不,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太宰治雖然說不上讨厭把他派來奈羅塞的安排,但是在國外,做什麼都是束手束腳的,還必須要好好負起分部掌權人的責任,不能失職才行。
一想到這裡,他本來就不怎麼爽利的心情變得更加陰郁了。
森鷗外看着他的神色不由調侃道:“實在無聊得話可以去逗逗那個間諜嘛,而且奈羅塞可是有好多風景區呢,論曆史文化程度也不屬于名都巴黎和首都東京呢。”
“本來是想這麼做的,結果安吾君一點兒也不經逗,随便說點什麼就開始疑神疑鬼了,不過。”太宰治頓了頓,攤着手,面露無奈地說:“事實也确實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森鷗外毫不掩飾地笑出聲,眼周的魚尾紋顯露出這個男人已經上了年紀。
“對了。”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收攏了神色接道:“關于坂口安吾的事情,太宰你不用太過于操心,最遲也會在接下來半年内把他調回來的。”
“半年……”太宰治問,“橫濱要有抗争了?”
森鷗外沒有吝啬自己的誇贊,“太宰君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慧呢。”
抗争。
這是唯一的答案。
如果要将坂口安吾調回國,那麼這個理由要盡量的不惹人懷疑并且看起來還要像是個緊急的任務,再加上半年這個期限,也正好是臨近夏天的時候,各種海外組織會通過日本海偷·渡湧入日本,再進入橫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