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意思？”

夜晚的地鐵死活不來，隧道裡隻有零星的人在等着，其中不乏從滑冰場出來的人，整個空間寂靜的可怕，但是兩個人的出現打破了平靜。

紀德目光如炬地掃視着前方的所有人，如果找不到那個少女的話，隻能把這裡的所有人都殺了，然後再去其它隧道找人。

“紀德先生，不要随意開槍，這裡有監控。”坂口安吾沒有與他走得很近，“我用了異能力，那個人就在這裡。”

異能力‘堕落論’能查看殘留在物體上的記憶，雖然隻是短時間内的，但是用來追蹤已經足夠了。

坂口安吾的目光在掃視在所有人身上，殘留在地面上的記憶有許多人的，但是在其中的隻有兩個急促奔跑的人。

遺憾的是沒有記錄到臉，但好在鞋子的款式被記得一清二楚。

是一雙簡約的黑白運動鞋，還有一雙黑色的闆鞋。

“那個女孩轉頭的時候，我看見她的臉了。”雖然當時的燈光很暗，但是紀德看出了山崎榮嘢不是西方面孔，“她是亞裔，不排除是你們的人。”

隧道裡的亞裔隻有兩個。

坂口安吾跨步向着隧道盡頭走去，眼神鎖定着混在人群中的山崎榮嘢和季佳，他看了看兩人的鞋子，是黑白色運動鞋和黑色闆鞋。

對上了。

“不要看。”山崎榮嘢小聲道。

絕對不能表現出驚慌的模樣。

距離她剛穿上外套也才過了不到40秒，臉上的紅暈還沒完全消退，但好在喘息聲是壓下去了，不過，她不敢保證自己在逃跑途中轉頭那一下被看清了臉，隻能祈禱燈光太暗，或者頭發擋住了一些。

“你好，我們想問個問題。”坂口安吾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盡可能的和善，問：“請問2路的地鐵要怎麼換乘。”

“呃……”山崎榮嘢的表情困惑，用中文說：“你不是中國人嗎？說中文啊。”

是中國人，不是日本人……當然，也不排除是黑手黨招來的人。坂口安吾換了英語說：“我是來旅遊的日本人，對奈羅塞不太熟悉。”

“嗯……I、I don’t speak English。”她用蹩腳的英文問：“you……have，the 、the translation？”

坂口安吾：“……”

“是她。”紀德不想廢話，“直接把她帶走吧。”

山崎榮嘢聽見這話頓時提起了一口氣，不上不下，卡在喉嚨，連帶着心髒一起停住。

坂口安吾沒有回答紀德，而是朝着她道了聲謝，順帶拍了拍肩膀以表感激。

山崎榮嘢僵在原地不敢動彈，但也隻能挂着笑容朝他擺擺手。

喘息聲，奔跑聲，槍聲還有一段聽不懂的中文。

坂口安吾在内心歎了口氣。

“剛剛，拍視頻的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