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對變态自己的聖母心還是該收收。
可能是被他氣多了,現在自己的心态意外的好,不過...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摸摸口袋然後起身,面帶燦爛笑容的對着他,說:“你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給你買點‘東西’。”
“啊哈?”太宰治驚奇地眨了眨眼睛,帶着一股孩子氣地說:“那你去吧,趕快回來哦~”
氣成這樣估計是不會跑的,按照他對她的了解一定是去搞事情。
山崎榮嘢過了馬路,街口有一家面包坊,她走了進去,問:“你好,請問有法棍嗎?”
“有的,今天早上剛烤好的,現在要加熱帶走嗎?”
“不。”她笑問:“有沒有放了很久,很硬的,準備扔掉了的法棍。”
“嗯……有是有,但是那個已經吃不了了,比石頭還硬。”
“我就要那個。”山崎榮嘢拿出一枚0.5歐黃銅色硬币放在櫃台上,“我想要完整一點的,用油紙包裝起來就好了。”
太宰治翹着二郎腿看着對面店鋪裡的人,不得不說她笑得真的是非常開心,好像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
怎麼可能。
他都能腦補到她心裡氣得跳腳罵自己的模樣了。
所以也不可能好心請自己吃面包。
她對自己摳到比鐵公雞拔毛還要難,後者或許還會掉點鐵鏽,前者隻會掉頭發,還經常粘在自己的外套上。
“叮鈴鈴...”門上挂的風鈴響了起來,太宰治望眼看去,山崎榮嘢已經走了出來站在馬路邊等着紅綠燈。
兩人視線隔空對上,猶如第一次見面那樣,不同的是這回她還高興地擺了擺手。
繞是他都不免被這幅态度給弄得滿頭疑惑,不過好在這種情緒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她已經走到了他面前。
“你就去買了個面包?”太宰治問。
“啊,對啊。”山崎榮嘢拿着法棍的一頭伸向他,說:“要麼?”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麼摳門的人居然問自己吃不吃面包?
太宰治不敢置信地問:“你确定?”
“哈,當然。”山崎榮嘢雙手捏着法棍一角然後猛地擡起,長條物的陰影照在他臉上,配合着她兇猛的表情手裡揮的好像不是法棍,而是死神的鐮刀。
她說:“給,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