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沒禮貌了?太宰治躺在床上想。
山崎榮嘢說完那句話就走了,還走出了此生恨不得再也不相見的氣勢,就留他在長椅上沉思地看着她的背影。
其實太宰治最多覺得查她個人信息這事情稍微越界了而已,但說不禮貌也不至于。
“被歐洲的自由民主思想腐蝕的中國人嗎……”他思考道,“你應該不是那種人吧?”
如果山崎榮嘢真的覺得查她隐私這件事情冒犯了,那麼也會早就提出‘停止查詢’這一條件,也不至于到今天才說‘沒禮貌’這三個字。
所以,你對于‘禮貌’的定義是什麼?
太宰治在豪門長大,從小接受貴族禮儀,要說是貴族子弟的那一套,他其實也不弱,反倒是山崎榮嘢,才是真正在鄉野長大的‘野丫頭’。
但是,她裝的比誰都要像謙遜守禮的人。
把毫無同理心和道德感的無情想法深深掩埋在空洞的軀殼裡不敢讓人發現。
“這樣嗎......”
從半掩的落地窗外忽明忽暗的光線透進房間,躺在床上的黑發少年發絲淩亂無序,他眉眼深刻,半眯着的眼睛時不時有思緒閃過,太宰治擡起手臂遮住了鸢色瞳眸,想:我好像确實對你做不了什麼。
把山崎榮嘢毀了又如何,她難道會崩潰地哭着求饒嗎?
她也不會像審訊室裡的罪犯那樣痛呼着放過她。
也不會像被他算計的敵人一樣咒罵着他“怪物”。
“唔,這麼一想,你好像有點無趣呢。”
比起‘牽挂’着她的太宰治,山崎榮嘢回到家之後就開啟了待機模式。
換了睡裙躺在床上發着呆虛度時光。這是她最喜歡幹的事情。
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