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着寸縷,縮在床榻一角,被窩下縮成一團,濕潤着的長長眼睫緊閉,露出嬌媚的臉蛋。
微曲略帶幹燥的手指,輕輕劃過嬌嫩的臉頰,隻覺得溫熱柔軟,魏弘簡将小小隻的白瑤抱在懷中,肌膚相貼,柔和的眉眼都帶上了一絲餍足。
白瑤被身下微涼的接觸,迷迷糊糊轉醒,一時不知天日。望窗邊天大亮,才驚得想要起身,
“該......起來了?”
身後傳來一陣輕笑,魏弘簡又将白瑤帶着坐到自己懷中,白瑤感受着下方的炙熱,她先是茫然片刻,倏爾驚慌,開始結巴勸道,
“夫君......白日宣淫是要不得的。”
昨日的魏弘簡身體力行地展示了自己的實力,白瑤亦不再鑽着牛角尖,隻是魏母那,白瑤還是有些迷茫,
“阿母那,要告訴她嗎?”
魏弘簡擡起深埋在白瑤頸間的頭,她的脖間感受着微熱的風拂過,魏弘簡輕聲溫柔說道,
“順其自然吧,不必刻意說這事,瑤娘你要相信不論怎樣,你都是阿母的好囡囡。”
他輕輕将白瑤扶起,将放在案幾上的熬到軟爛的白粥端到她面前,
“阿母煮的白粥,昨夜蠟燭落下的聲音她亦聽見了,今早我去端粥的時候,還被好一頓揪着耳朵說,瑤娘你可要幫我揉揉。”
白瑤擡眼,見魏弘簡清朗白皙面龐邊是那揉擰通紅的,紅的快滴下血的耳朵,心中暗笑,
“該!”
她面色不改,作關心狀,手慢慢靠近魏弘簡耳垂,擡手一擰,
“我也想揪你!昨夜竟然瞞我,糊弄我,明明說好快了......結果還那麼深......進去......”
白瑤見魏弘簡笑意盈盈,愈發燦爛,身下愈發堅硬火熱,身子一僵,索性閉口不言,隻是推拒着,将魏弘簡趕下床去,
“我要食粥了,單是粥太單調了,阿母應還熱了紅薯與包子,你再去幫我拿點。”
好不容易将人支走,白瑤松一口氣,忙将粥放置一旁,起身下床穿衣。
剛一下床,嘴角抽搐,差點摔個踉跄,好在扶着手邊床榻,慢慢撐起身子,一瘸一拐來到衣櫥前尋衣。
青衣襖子,白色長褙子,平絹文百疊裙......
裡三層外三層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是衣領口前的大片白雪上的點點紅梅,看着實在礙眼。
白瑤咬牙切齒,沾着妝粉,一層一層覆蓋過去。待收拾妥帖,魏弘簡亦拿着紅薯與包子回房。
見白瑤已收拾齊整,方才笑盈盈歎息道,
“可惜了......”
可惜了什麼?!白瑤警覺轉身,朝魏弘簡舞了舞自己的拳頭,讓他說話小心。
魏弘簡一頭墨色青絲披肩,散落在身前,劃過肩頭些許,柔和的眉眼含着笑意,眼尾微挑的鳳眸,眉眼含情直直看着白瑤。
白瑤臉紅脹的不行,不想再被他牽着,談論着這個羞恥話題了,結巴搪塞道,
“夫......夫君是這幾日都在家中麼?”
魏弘簡眉眼含笑,貼着白瑤,将其扶到桌前坐正,但等人坐正後,又不松手,緊緊抓着白瑤白嫩的左手,示意着你吃你的,我抓我的。
白瑤一時掙脫不開,又加上腹中空蕩蕩,饑餓難耐,便索性左手失蹤,鎮定自若地一邊吃起來,一邊說着,
“我有一小友,李寶兒,與他家有約,待棗紅透,便去他家嘗嘗全棗宴,夫君可有别的安排?”
“未曾,娘子邀約,怎敢推拒。一切皆聽娘子的安排。”
那飽餐一頓的男子,面容餍足,眉目彎彎似一隻大尾巴狐狸。
白瑤被激得給了他一肘擊,
“正常一點,你壞笑得我心發慌......”
魏弘簡被突然襲擊,喉間發出沉悶一聲,但并不生氣,揉着被肘擊的地方,聲音微揚,
“唔......哪裡有什麼壞笑,瑤娘誤會我了。”
“總之就是和原來一樣!正常點!”
大約是陰陽結合的後遺症,白瑤揉着身後酸脹的腰肢,看着面前笑得花枝招展的魏弘簡分外不爽,隻能氣得将臉埋進溫熱軟爛的白粥中,不願擡頭。
魏弘簡在白瑤身旁坐下,輕輕剝起了紅薯皮,将剝好的紅薯遞到白瑤手中,嬌俏的娘子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紅薯,朝一旁冷哼一聲,慢慢放松身子,不再緊繃。
“娘子,你食慢點,小心嗆着......”
“别管我,這區區白粥......咳......咳咳,怎麼嗆着......咳!”
魏弘簡無奈笑着,輕輕撫着白瑤的後背,一下接着一下
晨光出照屋梁明,塵輝在光間舞動,一切是那麼生動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