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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遠，袁總監叫你來會議室一趟。”舒遠的心“咯噔”一下，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推開會議室的門，舒遠很自然的看了一眼葉彬和袁月，在他們對面坐下。

“知道為什麼叫你過來嗎？”葉彬問。

舒遠聳聳肩，搖了搖頭。

葉彬靠坐在轉椅上，袁月挨着他坐在旁邊的位置上。

“說一下，白無憂角色的設計過程。”秦羽目光灼灼的看了過去，神情耐人尋味。

舒遠心中一緊，可表面上還是故作輕松：“白無憂是九層妖塔第七層的一個NPC角色，根據九層妖塔故事設定，玩家需要在塔中克服七情六欲，才能順利通關。所以在設計白無憂這個角色的時候……”

“我不想了解創作思路，我說的是制作過程。”秦羽打斷了舒遠的話，一副聽不下去的模樣，直截了當道：“或者我再直接點，說下你是如何把有病毒的白無憂資源傳給唐小愛的？”

聽到這裡，舒遠感覺到自己的血脈突然緊繃，一股熱浪湧變了全身，但表面上仍是故作鎮定：“啊？沒有啊？怎麼可能是我呢？我那天應該是剛出院，虛弱得很。總不能因為我在關鍵時候生病住院了，就把這麼大一口鍋蓋在我頭上吧？”

秦羽并不想跟他廢話，直接拿出了證據：“公司的電腦對插入主機的優盤有明确的記錄，而且隻能拷入，不能拔出。我從唐小愛的電腦上調出優盤插入的記錄，就在上周天晚上七點零五分，你的優盤在唐小愛的電腦裡讀取過。”

“不可能！你……怎麼知道優盤一定是我的。”舒遠額頭上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

秦羽對他的推脫之詞置若罔聞，繼續說：“加班的第二天你就住院了，手上的NPC角色，隻有白無憂是個半成品。唐小愛為了保留你的創作思路，隻能接着原來的底稿繼續做，你習慣設計前在SVN的資源文件夾裡先占一個圖片位置，制作完成後替換文件，所以文件名都是一緻的。”

“對啊，這個有什麼問題嗎？”舒遠假裝理直氣壯。

“優盤上一次的拷貝記錄是公司附近的網吧，你從網吧把病毒拷進優盤，當時登陸的身份證ID就是你。優盤裡的病毒必須有一個作用對象，之前已經完成的角色不能暴露，唐小愛的命名習慣你也不了解，所以隻能從白無憂下手。”秦羽不緊不慢的說着，每一個字都铿锵有力。

舒遠還想狡辯，接下來說出來的話，語氣都跟着弱了好幾分：“哦，我的身份證前幾天剛好掉了，也有可能……是有人撿到了我的身份證，去網吧拷了那些東西呢？”

秦羽慢悠悠的抱起雙臂，凝視着舒遠：“你知不知道，一個人的任何行為都會在所在的環境裡留下痕迹嗎？比如你去過那家網吧，前台有人臉識别和身份認證；比如你回公司，雖然并沒有刷你自己的門禁卡，也成功繞開了所有監控，可卻因為燈光照射，在門口的牆壁上留下了你的影子。所有的證據，現在都在我的電腦，如果我把這些資料交給總部，你覺得隻是開除那麼簡單嗎？”

舒遠的手本能的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