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喬教授住進你家裡,就是為了向你了解‘祈願少女’的案子?”裴江郁聽完梁延的推測,心裡突然有些發涼。
如果上輩子也是這樣,是喬臨主動要介入這個案子,那他的悲劇……是不是也完全無法避免?
“去查喬臨的過往。”雖然這樣做是法律不允許的,但裴江郁不得不去調查,他已經失去過一次了,已經賭不起了。
可兩人哪怕動用身份權限,卻調不了喬臨的檔案。
喬臨讀書時期的經曆成了一個迷……
……
梁延約了喬臨吃晚餐,等他到達地點時,才發現梁延這邊還有一人。
“這位是?”
“你好,我是裴江郁。”裴江郁朝喬臨伸出手。
喬臨表情有一絲空白……這個自我介紹,簡短得有些奇怪。
一般來說,會這樣自我介紹,都是基于有過一定相識基礎的,比如聽說過,或者經常見。
喬臨腦子放空想東西時,外表就顯得越發冷淡。
裴江郁也不急,上輩子,他也是通過梁延引薦接觸的喬臨,但後來,他卻比梁延與他走得更近些。
“喬先生,你想了解‘祈願少女’的案子是嗎?”裴江郁主動打開話題,與喬臨攀談。
不得不說,這一點确實戳中了喬臨的心思,“我聽說,是裴隊長主張給這個案件命名為‘祈願少女’案的,裴先生,我能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嗎?”
裴江郁愣了一下。
說真的,他還真沒仔細了解過,為什麼這起案子要被這樣命名,他隻知道,上輩子的時候,從城西女高中生跳樓案,到後面池塘溺水案,地窖藏屍案,數案并作了一起,被統一命名為‘祈願少女’案。
好像隐約聽人提起過。
裴江郁暗暗記下這個線索,決定回去再仔細查查。
“喬先生又是為什麼想了解這個案子呢?”
“啊,隻是單純的有些好奇罷了。”
喬臨隻是看着冷漠,實際上為人處世的規則都懂,和人交流起來也不會生疏滞澀,三人你來我往試探一晚上,誰也沒能多套出對方半分消息。
晚上回到梁延的房間,喬臨躺在床上,腦子裡又開始過這個世界的劇情。
系統說這是懲罰世界……
但其實對于喬臨來說,也不過是一種另類的挑戰。
‘喬臨’是一名反社會人格。不是先天的。
這個世界的原身雙商很高,但家庭不太好,他的母親帶着他改嫁,原身在新家庭裡地位十分尴尬,可以說是個透明人一樣的存在。
而繼父的孩子還聯合學校一些壞孩子霸淩他。
開始的時候,‘喬臨’一直忍着,因為害怕媽媽的新家會因為他的原因被破壞……那時候的‘喬臨’想的便是,隻要等到自己成年,他就一個人離開這裡。
可是他還沒等到成年,他的繼兄侵犯了他,原身也就是那時候,對那事基本沒有了反應,成為一個性冷淡的。
‘喬臨’收集證據想要告他的繼兄,但在此之前,他還有最後一個顧慮,那就是他的母親。
他先把證據給了他母親看,他擔心母親會為了平靜的生活選擇忍氣吞聲。
索性他母親倒還是向着他的,支持‘喬臨’報警,自己同時準備要離婚。
這本來是個向好的方向發展的故事,可惜,這個世界邏輯線殘缺,母子兩人沒能告倒繼父繼兄,反而被他們以權勢逃脫了法律制裁。
‘喬臨’失蹤了一周的時間,喬母沖動之下傷了他那繼父,‘喬臨’再回來,就隻見到母親留給他的一封遺書,她說她不能給‘喬臨’的履曆留下污點,她的孩子永遠都不會是殺人犯的兒子……
喬母找那男人‘理論’時,失手被推下樓摔死了,她用自己的性命換了繼父入獄。
這筆買賣真是太虧了,‘喬臨’默默的想着,這個天秤的砝碼,必須再加一些才行。
再之後,‘喬臨’就讀的那所學校裡,接二連三有學生自殺,死前也曾認真忏悔祈禱。
……
回憶往原身的過去,喬臨才摁了摁額角。
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兒了,當年那些學生,确實是受‘喬臨’影響才走上死路,他在勸死他們。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始終還有幾人沒能報複到。
他那惡意滿滿的哥哥啊,這麼多年,躲哪兒去了?
這次的案件手法……會和那個人有關系嗎?
喬臨内心湧起一股詭異的激動,連帶着呼吸都急促了幾分,面頰上泛起幾分紅暈。
這一切快要結束了吧,這肮髒的世界,這些沒意思的人。
……
梁延以為,喬臨隻是單純對案子感興趣,沒想到沒過兩天,居然看見喬臨出現在了警局裡。
“這是警局請的顧問。”同事是這樣介紹喬臨的。
“啊……”梁延還有些懵,下班時還偷偷給喬臨發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