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花轎’逐漸遠去,有人站在閣樓之上遠眺。
天色漸晚,街上的百姓并不算多,稀稀疏疏的幾日,也因為光線太暗,瞧不清轎子裡坐着什麼人。
喬臨便這樣低調的被擡進了順安侯府,低賤得要命。
但他對此并無所謂,反正他在這裡應該也待不了多久。
原本的劇情裡,這戚寒書這衰貨把喬臨買了回來,擺在後院兒任人欺淩,直到兩月之後被景煜問起,才想起這麼個人似的。
但想起了還不如别想起,他一回去就把人打包送人了,那人還是他死對頭,可見把人送過去,是沒安什麼好心思的。
喬臨一個人坐在昏暗的房間裡,一邊等戚寒書,一邊琢磨原劇情。
原劇情裡,戚寒書是沒有動喬臨的,因為他嫌他髒……系統介入世界線,要求宿主改變原主被賣去青樓被糟蹋的劇情,發布的任務是要他為戚寒書這個未婚人守節。
根據這兩點,就不難推測出那個殘酷的真相了。
但現在不一樣啊,他既沒有青樓失身,也不打算為他守節,還坑了他一個正妻名份,是男人就絕對沒有放過他的道理。
房間裡隻點了一隻蠟燭,昏暗的燈光下,精緻到不似凡人的少年眉眼溫柔,嘴角有淡淡的笑意。
……
戚寒書很晚才回來,他去了舒家,與舒子衡喝了半夜的酒,回到侯府時,整個人都已經不甚清醒,卻又目的性很強的往一個方向走——他還記得,他走之前把人安排在了這個破院子裡。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戚寒書推開房門時,屋裡原本靜悄悄的,過了那麼一小會兒,裡間才傳來窸窸窣窣的一小點動靜。
“是寒書哥哥嗎?”少年清越的嗓音響起,戚寒書渾身如過了一道清涼的寒氣。
他的腦子清醒了片刻,随即便是一聲冷笑,“叫我什麼?”
喬臨披了那件沒什麼保暖作用的外衫,已經走到了外間,聽聞這話,遲疑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夫君?”
戚寒書大步上前,又是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扯開了他的衣襟,“你也配?賤人!你以為你在陛下那裡耍些手段,嫁進我家門,就能得到我的承認?你不配,名份有什麼用,你隻不過是個玩物!”
美人的眼角滑落一滴眼淚,他呼吸困難,費勁的解釋,“咳咳,我,我沒有耍手段……陛下已經,已經對你和舒子衡起了防備之心,我,我憂心你……”
“滿口謊言!”戚寒書壓根兒不會相信,因為在他看來,喬臨已經與景煜發生過關系了,也是憑借這一點,喬臨才求得那道聖旨的。
喬臨面上凄苦,内心卻很平靜。
他當然猜到,景煜那腹黑一定給他挖坑了,但是怎麼說呢……他預判了他的預判吧,總之這樣的走向,其實正是他幹預下造成的。
戚寒書逼問他,是如何哄得聖上開心,答應替他賜婚的?
喬臨搖頭,“陛下要我,定期向他彙報你與舒子衡的日常,他要我,監視你……寒書哥哥,沒有我,也會是别人。”
戚寒書嘴角的嘲諷更大,“沒有你也會是别人?所以你就這麼賤的主動湊上來?你難道不知道,我其實很讨厭你嗎?”
少年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讨,讨厭我?”
“怎麼?因為我沒有提出過退婚,還縱容過你幾次,你就覺得我對你有情了吧?”
“沒,沒有嗎?”一點,都沒有嗎?
戚寒書依舊殘忍,他腦海裡充斥着一些無端的幻想,美麗的少年匍伏在帝王身下,用自己的身體,去算計想要得到的東西,“我永遠隻會喜歡子衡,你做的任何事,在我看來,都無比惡心!”
他看見喬臨清亮的眼眸突然變得失落,戚寒書呲笑一聲,覺得自己廢話真多。
他把人重重摁在床榻之上,扯過剛剛被他撕爛的衣物,蓋在了喬臨臉上,他說,“你想得到的,不就是這個?”
喬臨現在扮演的,應該是一個被所愛之人傷透了,心如死灰的形象,面對愛人的折辱,倔犟的不發一語,以此來反駁他的話……喬臨确實說不出話來,一是被刺激的,二是戚寒書這句古早狗血的台詞,真的太特麼讓他無語了。
喬臨的掙紮都被戚寒書暴力壓下了,這習武之人和普通人的身體素質,就是不一樣,在喬臨耗盡力氣後,戚寒書還能遊刃有餘的擺弄他,真是……
太好了,果然如他所料。
就是這人技術好像不太好,他難道都沒跟舒子衡搞過?喬臨皺着眉,眼神渙散的想着。
戚寒書也不好受。
他在舒子衡那裡喝了太多酒,可明明面對的,是與自己交換了心意的愛人,可戚寒書喝酒時,從頭到尾,腦子裡都在想喬臨,偶爾也會想到景煜,不過都是些肮髒的畫面……越想火氣越重,還說喜歡自己,要嫁給自己。
用這種手段逼迫自己娶他,難道還以為自己會給他尊重,平等待他嗎?
戚寒書咬牙切齒,心裡恨毒了這人。
肢體是少年人特有的柔韌,觸感溫潤,好似一塊上好的暖玉。玉主人的反應也甚是動人,呼吸之間隻餘隐忍。
他從前倒是沒做過這事,卻也不顯得慌亂……早些年知道自己意屬舒子衡後,有在本子裡學過。
戚寒書帶着喬臨了解了一番他的小院兒,告訴他以後他就待這兒自生自滅吧。
不過他可以幫他先開拓一下這荒蕪的院子。
那人還搞南水北調,先要把這片幹涸的土地養得濕潤些。
……
喬臨忍了半宿,眼見那蠟燭都已經燒到底了,再沒多餘的力氣陪他開荒了,才顫顫巍巍地開口讨饒,“寒,寒書,我累了,我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