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程景軒見過的那個小乞丐跟他娘都死了,被扔進了亂葬崗。
與此同時,有傳聞說那個西嶺山派的小徒弟龔清彥被逐出師門了。
程景軒在茶樓聽到那些嘴快的人議論。
“怎麼回事?”
“那龔清彥好像是斷袖!”
“啊?”
“而且我聽說前天死的那小乞丐,就是龔清彥的弟弟。”
“什麼?!”
“那小乞丐的娘跟龔清彥的娘一個媽生的。”
“這跟他斷袖有什麼關系?”
“因為這兩小乞丐的爸就是斷袖搞在一起過。”
“啊?!!”
不僅客人覺得炸裂,在一旁偷聽的程景軒驚的眼睛都瞪圓了。
人總是八卦的,一堆人圍過去聽八卦,程景軒也慢慢挪了過去些方便偷聽。
“我聽說事情是這樣的,這龔清彥得知弟弟和小姨去世後,精神一度不正常,醉酒後侵犯了個男人,至于這男人是誰不知道,反正他師尊淩雲霄怎麼能忍的了這種事情?!自然就将他給逐出師門了!”
圍觀群衆發出了唏噓聲,大概都是在嫌棄龔清彥這個斷袖。
“我就說這狗日的小崽子不是好鳥吧?!”
“那他被逐出師門後怎麼樣了?”
“去那邊山林裡了,大概是不敢回鎮裡來,以前他偷盜的時候人人喊打,知道不待見他。”
說書人在這時上了台,他開始述說這蜈蚣精奪舍他人身體的事。
“當年啊,這蜈蚣精就是奪舍紫荊山派的人,導緻他們自相殘殺,最終滅了紫荊山滿門。”
台下有人質疑:“修仙人也會被奪舍?”
“百年前巫族人用情蠱控制人,用心頭血養這蠱蟲,修仙人也是人,有七情六欲,就會被蠱蟲所控制,而這蜈蚣精乃蠱蟲之王,被巫族小公子用心頭血養了多年,修得人形後,操控人心的妖力自然強大。”
被心頭血養了多年?程景軒聽着仿佛在聽别人的故事,他知道自己的主人好像就是巫族的小公子,但是具體細節已經記不清了。
“最近蜈蚣精重現人間,這龔清彥也是被蜈蚣精給奪舍了。”
“什麼?!”觀衆驚呼,“此話怎講?”
“被蜈蚣精奪舍後,後頸處會有九尾印記,我親眼見過。”說書人似乎也在恐懼。
“···”蜈蚣精本精就在此處,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奪舍了龔清彥?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這西嶺山上會不會也有其他人被奪舍?”
“像當年紫荊山滅門那樣?”
“這西嶺山怎麼招惹蜈蚣精了?”
說書人搖搖頭:“或許這蜈蚣精單純就是不喜歡修仙派的人。”
“真是可惡啊這個蜈蚣精,又要為禍人間了。”
程景軒聽着不語,他百年前在人間的記憶已經被抹去了,他這番來凡間的西嶺鎮也不過是為了等主角團幾人,現在吃瓜倒是吃到了自己頭上。
他倒是要看看這西嶺山派是怎麼個事?
【系統檢測到,主角團已在趕來的路上,此處為進京必經之地,已為您解鎖部分劇情】
程景軒頓了下,從袖中拿出畫本打開,發現前幾頁已經被填滿了,主角團三人确實在趕來的路上,目的地就是西嶺山派。
他看了眼就将畫本收回袖中。
等到深夜,程景軒摘下發帶,封印解除,鎮上都籠罩了一層強大的妖氣,他化作本體蜈蚣,向山上去了。
他确實如同說書人說的那樣,百年前不過是巫族人養的蠱蟲,能控制人,但他已經很久沒這麼幹了。
西嶺山派有結界,但是擋不住程景軒,他現在隻是一隻不起眼的小蜈蚣。
鑽入土中随意的就能混進結界中。
西嶺山派并無他的氣息,反而都是程景軒讨厭的修仙人的氣息。
這又何來他奪舍西嶺山派弟子一說?
那說書人真是胡說八道。
“師尊又入浴池了···”
程景軒聽到有西嶺山派的小弟子議論。
“一天洗十幾次,這···明顯不正常吧?而且脾氣很糟糕···”
“被龔清彥侵犯的···不會是···”
就在守在浴池界外的小弟子揣測時,聽到叢林裡傳來沙沙聲,很警惕地朝着程景軒的方向過來。
還挺警覺的。
小弟子走過來看了下,并未發現什麼異樣:“應該隻是風吹的吧?”
另一個瘦一些的小弟子也點頭應道,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程景軒順着小瘦子的腳踝往上鑽進了小弟子的後頸裡,後頸凸起的一塊漸漸消失,代替的是蜈蚣九尾的彩色印記。
程景軒很快控制了這個小瘦子的身體。
“快點把衣服給師尊送進去吧,”旁邊的小弟子将手裡的衣服遞給程景軒。
程景軒接過,那小弟子也是腳底抹油就跑了。
那小弟子大概是恐懼淩雲霄,程景軒看着手裡的白衣,還是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