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嚴肅的克勞奇先生的兒子居然是個食死徒?!”凱特琳娜差點叫出聲來,這個反差也太大了,“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個食死徒替換了真正的穆迪教授,從而光明正大地混了進來?我記得穆迪教授是前傲羅,戰鬥力肯定不可小觑,這個克勞奇居然能成功地襲擊他……”
“還把他弄暈了,偷了他的假腿和魔眼,還一直把他關在辦公室裡——應該就是這樣吧。仔細一想他好像還真的随身攜帶酒袋并總是拿出來喝,我還以為他是怕别人在自己的水裡下毒,現在看來,那裡面裝着的恐怕是複方湯劑吧。”
“所以他才需要冒風險把真正的穆迪教授弄到霍格沃茨來,因為複方湯劑一直需要他的頭發。可是這不對啊布雷斯,穆迪教授可是對斯萊特林一直下狠手的,就算有一部分是演的緣故,也不可能簡直是一副恨你們入骨的模樣。你們學院不都是……”
“哦,凱特琳娜。”布雷斯苦笑,“這位克勞奇先生可是以對那個人忠誠而出了名的,你覺得他在看到那些逃脫了懲罰的食死徒的孩子會怎麼想?他沒有直接阿瓦達了我們都是多虧了還有鄧布利多在霍格沃茨監視着了。已經沒有多少食死徒都像他這樣以殘忍而著名了,這個克勞奇在被捕前可是做了好多可能你想都不敢想的事,據說被捕的時候直接就被施加了最嚴密的看守措施,在一場審判會後就直接被投進了阿茲卡班。不對了啊,克勞奇現在應該在阿茲卡班啊,他是怎麼越獄的?我想他應該不能變成一條黑狗。”
“似乎暑假裡有一次被壓下來的阿茲卡班逃脫事件。”凱特琳娜回憶,“據說跑了幾隻攝魂怪,如果有犯人趁着這個機會逃跑也不是不可能吧。”
“這該死的不負責任的魔法部……”布雷斯咬牙,“我一直以為是某個逃脫在外的食死徒在散播那些消息。”
“比如說……斯内普?”凱特琳娜忽然想起了萬聖節後西裡斯在校長室裡曾經說過的話,布雷斯轉過身,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不,我首先排除的就是他。”布雷斯搖頭,“他沒有那個膽量,也就隻能欺負欺負波特和他的跟班們了。”
“但你沒有否認。”凱特琳娜說,“他真的是個食死徒?”
“食死徒,或者前食死徒。有關我們院長的傳聞那可就更多了,有人說他是那個人的左膀右臂,也有人說他在那個人還未失勢的時候就投靠了鄧布利多,甚至很多傳聞都是自相矛盾的,真真假假的完全分辨不清。不過這不是很好辦嗎,你再去看看波特那張地圖不就全部解決了。如果我是那個人并終于完成了自己的複活大計,我肯定第一時間會召喚手下們。”
“等等,你剛剛在說什麼?複活?也就是說,現在的伏地魔已經不是靈魂的狀态了?”
“我建議你還是不要直接提那個人的名字,隻少在我這裡不要,你們這些大無畏的從來沒切身感受過他即使被阿瓦達反彈了也仍然殘留于世的那種恐怖的人總是這麼沒心沒肺,要我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布雷斯沒好氣地白了凱特琳娜一眼,繼續說道,“不然你以為他不惜可能暴露在鄧布利多眼皮底下也要霍格沃茨弄了個食死徒是為了什麼?因為一顆慈善之心然後看到這裡缺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還是為了在舞會時跳開場舞?”
“我以為他的目的會是殺死哈利,但沒想到居然……”凱特琳娜吸氣,“巫師真的有複活人的方法嗎?”
“複活死人是不可能的,這個就連尼克都做不到,所有的認知都在向我們強調着死者不可複生這個無法被打破的原則。但關鍵就在于那個人一開始就沒死:他隻是保持着靈魂的狀态、找到一個合适的載體比如說奇洛就附個身,差不多就是苟且偷生罷了。我不知道他會選擇什麼方式複活,畢竟那些被刻意放出的消息隻說了那個人即将重新降臨于世,還沒傻到把方法也散播出去,但這肯定和你那個舍友劃波特的那一刀有關。你剛剛是不是還說她消失的時候帶走了波特的一點血?巫師的血可是能做很多事的。”
凱特琳娜忽然不安了起來。如果布雷斯的猜測是真的,那就意味着莫琳現在就在那個人的複活儀式上——她是個麻瓜出生的巫師,某些純血論者最厭惡的存在。凱特琳娜的猜測是對的,莫琳絕對是被控制了,或許是在第二個項目前,或許是更早……她的心像是被一個拳頭狠狠地攥着那樣難受: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她的舍友陷入了操控,這次她懷疑到了,但依舊什麼都沒有改變。
她依舊沒有讓任何人從被随意擺布的境地裡掙脫出來:先是金妮、再是莫琳,下一個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