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時候,所謂的分數都不是最重要的,但我還是不得不說,卡卡洛夫教授的評分确實有失偏頗,裁判組已經就此問題共同商議過了,我想,第二個項目時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然而哈利打斷了他們的交談——此時此刻,三強争霸賽的分數什麼的已經是世界上最不重要的存在了。
“教授,”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手撐在了校長辦公桌上,“我記得您說過……您會帶我們一起去的。”
“我确實這麼答應過,不過同時也提前說明了是在第二個項目之後,且我現在也需要一些時間去确認這個魂器最後的藏身之地。所以先坐下吧,孩子,現在的時間更适合提前了解那些我已經摸清的線索。”
哈利點了點頭,重新坐了下來。
“或許,你們還記得伏地魔的本名是什麼,孩子們。”
“湯姆馬沃羅裡德爾,”凱特琳娜說,“在密室裡以及日記本上,他都這麼留下名字過。”
“确實如此,但湯姆的另一半血緣來自岡特家族。如果你們有翻閱過那本厚重而古闆的巫師家譜,就一定會找到這個已經消逝了許久的姓氏。這支純血家族是斯萊特林的後代之一,湯姆天生的蛇語已經證明了這一點。當然,當岡特家傳到他母親那一代時已經沒落許久了,隻剩下了脾氣古怪的繼承人和一座老房子——不過也不僅于此,他們依舊堅持着屬于純血家族的榮耀,死死守着那些一代一代傳下的家族象征物。當然,我們的故事要開始得更早一些,梅洛普岡特,湯姆的母親,岡特家族最後的繼承人之一。”
鄧布利多教授換了一個更加舒适的姿勢,擺出了一副準備長談的架勢。接下裡的時間他講述了岡特家族最後的故事——窮困潦倒卻狂傲到自負的純血末裔,高壓統治下甚至無法發揮出全部魔法實力的女巫,少女憧憬着的英俊青年,迷情劑,虛假的愛情與最後的别離。暴風雪中,步履闌珊的梅洛普倒在了福利院的門口,她在那裡産下了一個男嬰,不久之後便與世長辭,隻來得及給他留下了名字。湯姆馬沃羅裡德爾,他父親與祖父的名字,一個因為來自麻瓜而被在成年之後永遠抛棄的名字。
“我真的沒想到……伏地魔居然不是純血巫師。”哈利喃喃,“他自己也是混血,身上流着一半來自麻瓜的血液,為什麼還要對麻瓜和麻瓜出生的巫師那麼殘忍呢?”
“恐怕就是因為不是純血,所以才拼命地想證明自己的血統吧——因為不能完全擁有,所以才特别在意這些,拼了命地想把一半血脈摘出,并在另一半裡得到絕對的認可。不如說就是因為他的身上流着一半麻瓜的血液,才會那麼地仇恨麻瓜和麻瓜出生的巫師。”凱特琳娜說。
鄧布利多教授意外地看着他們。
“你們說的不錯,所以現在我們已經合理地推出了一個事實——伏地魔必然會追尋這一半血脈。以他的能力和血脈,查到岡特家的過往和老宅所在地并不是什麼難事,事實上在他還是一個學生時,就已經造訪了那座已經倒塌了許久的宅子。”
凱特琳娜忽然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既視感。
“我想,現在你們肯定想問,這一切又和魂器有什麼關系呢?”鄧布利多教授頓了頓,“我們的故事便回到了開頭的部分,還記得我說過的嗎,岡特家族雖然已經幾乎一無所有了,但卻死死守着那些能證明家族血統的繼承物,其中便包括斯萊特林的挂墜盒。梅洛普在出走前帶走了它,在古董商人那賣了個好價錢,并讓馬沃羅和她的哥哥莫芬龐然大怒,将另一件傳承物看得更緊了。但失去了梅洛普的照顧後,兩人都沒能存活太長時間,岡特家的戒指便留在了那座宅子裡。”
“所以伏地魔找到了它,并把它做成了魂器。”哈利說。
“我想正是如此。”鄧布利多教授說,“日記本,挂墜盒,都是極具有象征意義的東西。我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伏地魔找到了岡特家的戒指,以我對伏地魔的了解,他絕對會把戒指做成魂器。現在剩下的問題便隻有确認戒指所在的具體位置,岡特老宅是最有可能的,但依舊不是唯一的選擇。不過我會在你們第二個項目開始之前完成左右的調查,我們,還有西裡斯,會一起前往找出戒指。”
哈利又搖了搖頭,點了點頭,他甚至希望現在就是第二個項目之後了,但很顯然,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不過在這段時間,我依舊有一些任務要安排給你們。”鄧布利多教授說,“眼下已經可以确定伏地魔做出了三個魂器,那麼他究竟到底做出了多少個?我們需要确認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留下任何一條漏網之魚。”
“可是……我們又該如何知道這些呢?”凱特琳娜問,“這種敏感的數字他肯定是沒告訴過别人吧,我們又不能跑到它跟前,然後揮着手問他到底弄出了幾個魂器來。”
“事實上,确實有人知道具體的數字,但他一直不肯對我說真話,甚至不願意回想起那一幕。斯拉霍恩斯教授,曾經的斯萊特林院長和魔藥課老師,他是最早一批研讀基爾伯特托倫特著作的人之一,并曾經在課堂之上介紹過。可以說,就是斯拉霍恩斯教授讓伏地魔了解了魂器這一存在。”
“斯拉霍恩斯教授?”這名字有些耳熟。凱特琳娜仔細想了想,或許她曾在某段記憶裡聽說過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