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我也得不出其他答案了。”鄧布利多教授說,“凱特琳娜,你上一次确認鑰匙在身上是什麼時候?”
“我……”凱特琳娜猶豫了,“大概是上一次霍格莫德周末的時候吧……不,我沒有溜過去,隻是我讓金妮她們幫我帶了些糖果,回學校後付了她們錢。”她連忙解釋道,“自那之後我就沒再碰過錢包了,畢竟在霍格沃茨裡根本沒有花錢的機會。”
然而從上一個霍格莫德周末到現在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以說現在已經根本無法判斷出鑰匙究竟是何時丢失的了。
“不過萬幸的是,古靈閣的安保系統一如既往地優秀,那些闖入者甚至都沒堅持到用鑰匙打開門的那一步。今早古靈閣将鑰匙寄到了我這,現在我就把它歸還于你,凱特琳娜,下次一定要保管好了。”
鄧布利多教授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凱特琳娜,她的鑰匙正完好無損地躺在裡面。她道謝,重新将鑰匙收回錢包裡,确認無誤後,鄧布利多教授就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教授……”凱特琳娜站起身來,卻沒有轉身的意思,欲言又止。
“如果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就可以了。”鄧布利多教授鼓勵道。
“教授,那些想要闖入金庫的究竟是什麼人?是食死徒嗎?”她完全想不到其他的答案。
“在我得到有關金庫失竊消息時魔法部還在調查他們的身份,不過就在剛剛,有可靠的小道消息讓我先一步了解到,他們的身上并沒有黑魔标記——這是所有食死徒都會被打上的标記,象征着他們被伏地魔承認為了信徒。”
凱特琳娜有些洩氣。
“他們不會真的隻是奔着加隆去的吧。”
鄧布利多教授搖了搖頭。
“孩子,世界上的巫師不是隻能分為食死徒與非食死徒那麼簡單,甚至食死徒裡也并非全是壞人、也有隻是被迷惑了或者無法選擇的孩子,比如雷古勒斯布萊克,與此同時,也不意味着在他們之外就不會有心存邪念的人。”
“所以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家的金庫裡就真的有什麼非常令人在意的東西嗎?”
“不如說,是他們認為那兒會有。很多時候重要的都不是某處存在着什麼,而是人們認為會有什麼。”
“所以,教授——”
然而鄧布利多教授做了一個打住的話題,讓凱特琳娜不再繼續問下去了。
“這些校外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作為一個學生,我想,讓這些問題占用你們過多的時間與精力簡直是太暴殄天物了,更何況當前你眼下有着更重要的事——凱特琳娜,雖然作為裁判員之一在比賽前這麼和你說話有些違反公平性,但我還是想提前告訴你,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我會讓你們眼前一亮的。”凱特琳娜咧嘴一笑。
她并不認為自己已經準備得很完美了,但在莫裡斯老先生看來,至少完成任務已經不是什麼天方夜譚的事兒了。他帶着他們分析了場上可能會遇到的情況,并根據抽選到龍品種的不同而制定了不同的方案,并讓凱特琳娜熟記于心。等到了比賽前的時候,凱特琳娜已經胸有成竹了,最緊張的反而變成了裡亞。
“所以你需要盡可能減少正面的沖突,你需要的不是戰勝一條火龍,而是通過它。”從有求必應屋前往場地的路上,裡亞一路在碎碎念着,“瑞典短鼻龍和普通威爾士綠龍相對而言安全一些,中國火球比較暴躁,但也因如此它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能被轉移,我們可以采取掩護作戰方法。但是匈牙利樹峰就很難對付了,這種龍簡直就是個不科學的存在——我真的希望你不會抽到它,凱特琳娜,它太可怕了!”
“希望我不會吧,諸神保佑……”凱特琳娜歎氣,裡亞從他們清早時在有求必應屋碰面進行最後的準備時就基本上沒停下來過了,深深的擔憂像是永久性紋眉那般死死地粘在了少年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有些煩躁,又有些憂郁。凱特琳娜已經開始覺得不是自己要去比賽而是裡亞去上場了,他總是會比同齡人想得更遠一些,于是此時此刻,再好的鎮靜藥水也無法壓制下那顆不安的心來。
“好了,我隻能送你到這兒了。”快走到集合帳篷時,裡亞停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從胸前抓了一把然後向前推出,這是混血者們常用于祈福的動作。“祝你好運,凱特琳娜。”五年級的拉文克勞真誠地說,一邊将她被風吹開的頭發别到耳後,從她亂蓬蓬的馬尾裡抓出了一隻甲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