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又沒有報名!”哈利往前走了一步,“就算是火焰杯裡出現了寫有我們名字的羊皮紙,但如果事實上投入名字的不是我們本人,這份契約還算是有效的嗎?這太不公平了,鄧布利多教授!”
“這确實不公平,完全地偏向霍格沃茨。”馬克西姆冷冰冰地說,“我要求重新進行選拔,巴格曼先生,這兩個孩子恰好也不願意參賽,而布斯巴頓需要來自霍格沃茨的一位”,她特地強調了一這個單詞,“符合規則的勇士作為對手來競争,而不是這些小孩子。”
“我想這不太現實。”巴格曼先生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擦起了汗,“火焰杯剛剛熄滅,直到下一屆比賽才會重新燃起,我們現在已經無法更改參賽人員了。”
“下一次比賽德姆斯特朗不會再參加了!德姆斯特朗不會再讓他的學子們陷入如此不公平的境地!克魯姆,我們現在就離開。”卡卡洛夫高聲叫道。
“你沒聽懂巴格曼話裡的意思嗎。”門再一次被撞開,穆迪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克魯姆無法就這麼離開這裡,他必須完成比賽!還是說,你想棄你的學生于不顧,像一個膽小鬼那般逃走?”
他的兩隻眼睛一起死死地盯住了卡卡洛夫,在他目光的掃射下,卡卡洛夫肉眼可見地像洩了氣的皮球那般癟了下去——他在害怕,發自内心地在害怕。作為德姆斯特朗的一校之主,他居然會在一個霍格沃茨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氣場下瑟瑟發抖。
“但這确實很不公平。”他的目光左右徘徊着尋求支援,并盡力地不看向穆迪教授的方向,“霍格沃茨得到了兩次機會,這不公平。”
“卡卡洛夫教授。”鄧布利多陳懇地說,“如果你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法,我洗耳恭聽。”
然而除了讓兩個霍格沃茨學生繼續參賽以外,卡卡洛夫确實也沒有更好的處理意見了——馬克西姆也一樣,但她的心情顯然因此變得更加糟糕了,像是一朵盤旋在所有人之上的烏雲。
“既然如此……那我們繼續流程吧。”巴格曼先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确認現在他可以說話了,于是清了清嗓子,“作為本次比賽的裁判團的一員,根據流程需要,我們現在需要對勇士們進行比賽指導。那麼,克勞奇先生。”
他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但克勞奇先生看起來還在雲遊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于是巴格曼先生稍稍推了推他的胳膊,讓他終于從沉思中蘇醒了過來。
“好的,比賽指導。”他瞬間回到了狀态,上前一步,一闆一眼地開口,“本次比賽分為三個項目,第一個項目将于11月24日進行,其目的在于考驗你們面對未知事物的勇氣與抉擇,因此你們不會提前得知比賽内容。等第一個項目結束後,你們将會獲得有關第二個項目的提示,并做好相應的準備,至于第三個項目,我們到那時候再加以說明。介于比賽會占據你們的大部分時間且持續時間過長,你們今年就不必參與期末考試了。我所要說明的就這麼多,鄧布利多教授,你有什麼有補充的嗎?”
“我想,也就這麼些内容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或許我們的勇士們都需要好好休息。我們就此散會吧,可以嗎?馬克西姆夫人,卡卡洛夫先生,或許你們會想要一杯睡前的甜牛奶。”
然而兩位校長都用自己的後背給了鄧布利多教授無聲的答複,各自帶着本校的勇士離開了房間,巴格曼先生與克勞奇先生與鄧布利多教授告别後也走回了禮堂。“需要幫助嗎?”穆迪教授輕聲問,但鄧布利多教授搖了搖頭,示意他自己就可以。
“好了,現在這裡隻剩下我們了,孩子們,或許,你們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等穆迪教授也離開後,鄧布利多教授說。
“我沒有報名。”兩個格蘭芬多異口同聲地開口。
鄧布利多教授歎了口氣,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我相信你們,孩子們,你們在聽到自己名字那一刻所表現而出的反應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但問題就在于,為什麼火焰杯裡會有寫着你們名字的羊皮紙。”
“教授,我可以看一下那張羊皮紙嗎?”凱特琳娜問。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拿出兩張邊緣被燒焦了的羊皮紙,分别遞給了凱特琳娜和哈利。這不是她的字迹,凱特琳娜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的字迹雖談不上秀氣,但也絕非如此奔放不羁,寫字母T的方式也與她自己的習慣完全不同。她湊過去查看哈利手中的羊皮紙,哈利的羊皮紙上簡簡單單,隻有他自己的名字而缺少了霍格沃茨這個單詞。當凱特琳娜将兩張羊皮紙拼湊在一起時,發現上面的字迹過于相似。
“是同一個人的字迹。”哈利确認道,“不知道是誰,把我和凱特琳娜的名字一起投進了火焰杯裡。”